房间内,季北周已经脱掉上衣,昏暗的灯光在他精瘦紧实的肌肉上打上一层轻薄的柔光。

    手臂和身体略有色差,流线型的背肌,腰身紧窄,林初盛抿紧嘴唇,拿着药瓶在研究用法。

    “棕色那瓶,把伤口擦一下就行。”季北周提示她。

    他这处刀伤是替黑子扛的,幸亏当时那人也是慌不择路,加之山里黑暗,举刀砍下时,落下的是刀背。

    留了瘀伤,却没划破肌理,若不然他早就躺在医院了。

    季北周坐着,林初盛则站在他前面,弯腰帮忙擦药。

    患处化红淤紫,林初盛拿着棉签,蘸取药膏,刚碰到伤口,季北周身体本能一僵,“很疼?”

    “疼!”

    “那我轻一点。”

    林初盛第一次帮人擦药,格外细致小心,靠得极近。

    这就搞得季北周十分不自在了,伤口位于肩胛骨处,她这般亲近,呼吸一丝不落,尽数吹在他脖颈处。

    脖颈、耳朵,大抵是每个人都敏感的命门。

    呼吸吹过,在他皮肤上化为一股猩红燥热,倒是真能要了命。

    季北周后背绷直,身体也不自觉的紧绷。

    林初盛哪儿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直,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或是药膏过于刺激。

    “马上就好了。”说着,还对着伤口患处吹了几口气,“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这小时父母涂药,不都是吹吹就好了嘛。

    季北周却浑身再度绷直,她吹了几口,药膏挥发,倒是给伤口处带来了丝丝凉意,只是数秒之后,热意更盛。

    灼烫烧骨般。

    心里被她吹得又热又痒,刚准备挪动一下,林初盛却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