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相逍发神经地把颜汐赶出了病房也就罢了,这时候又闹着不想接受治疗。

    相权律一直以为放荡松散是相逍给自己穿的保护色,骨子里的骄傲和坚强从不曾被磨灭。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他看错了。

    他怒其不争,想干脆把他打醒,但看着相逍失魂的侧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扬起手来。

    相逍跌坐在床上,脑子里那些叫嚣着的杂乱情绪全被这一巴掌扇出了脑海。

    他终于安静下来。

    气氛再度变得凝固。

    许宪脑袋到底还是灵光,他暗地里将邹晏祁往前一推,邹晏祁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抱住相权律的手臂把他往外拖。

    “消消气、叔叔消消气!”邹晏祁猛给旁边的小护士使眼色,“走走走,我们到走廊上透透气!”

    护士会意过来,趁此和医生一道将相逍重新按回病床。

    测血压、打针、上监护。

    病房里像被台风席卷过的,地上满是瓷白的碎片,保洁员进房间打扫了好一会儿才弄干净。

    二十分钟后,医护们都退出了病房。

    走廊上的邹晏祁一见医生出来,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相逍没事吧?”

    “情况暂时稳定,但要注意不能再让病人有激烈的情绪波动。”

    邹晏祁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你!”

    许宪在里边陪着相逍,邹晏祁着急进去,目送走医生后跟相权律打了声招呼:“叔叔,那我进去看看他。”

    相权律站在窗边,背影挺直得有些不近人情。

    见他没反应,邹晏祁望了他背影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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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叹了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房门合上,玻璃窗上模糊地印出了相权律严肃的脸,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