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清被白泽强行请去了这个绣绮堂,他虽在动作中向白泽发出了抗议,可不想人家直接视而不见,依旧我行我素。

    出门在外,冉长清行事自也不能太过冲动出格,于此他唯有狠瞪了白泽一眼后,倒也就顺服了下来。

    这绣绮堂冉长清不曾听闻,更没来过,可到底他还是知道,花楼这种地方是干什么的。

    他们俩是从后门进,但踏入门内只见里面的装潢也并不含糊。

    小路两边有着昏黄暧昧的灯光,左边是凉亭花榭,右边是小桥流水,这般看着不像是花楼,倒像是某大户人家的后院。

    但或许……这是主人家闲时观赏的地方也说不定,冉长清心中猜测着。

    他们跟着小厮来到前头时,这入眼见的一切,倒还是不能免俗。

    左右两边有琴声小调响起,陪笑声,劝酒声,加上那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儿,再混合着些许酒香,谱成了一曲艳俗的篇章。

    冉长清见此状,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先前心中对于白泽的愧疚感,此时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鸨余光只见着有贵客从后门带过来时,正想着扬起笑容上前招呼呢,便被白泽手一抬给阻止了下来。

    他上前,离着她有三步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道:“你老板给我留的雅间,去开门。”

    见着钥匙老鸨立即便明白了,她取过后,‘噔蹬蹬’的爬上楼梯为他们带路。

    边走还边道:“原来您们是东家的贵客呀,东家特地在三楼中央留了几间雅房,说是专供他好友用的。”

    “那里的景观可是最好了,望下来,一眼便能见绣绮堂的全景,望出去,那整个镇上的美景都能饱览入目。”

    老鸨尽全力地为他们介绍着,而脚上的动作也没停,没一会儿便引领着他们,到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只见着她利索地用那钥匙插入一转,门开了。老鸨展着笑颜地将他们请进去,往左边为他们拉开了帘子,跑右头为他们打开窗户。

    白泽见着她忙得也差不多了,拿出了点银子当赏钱后,吩咐着:“酒上花酒或是果酒便好,这位胃不好,不能上太烈的。”

    说着,他侧了侧身子,露出了冉长清的半张脸。

    老鸨见状一笑:“好勒,公子心真细,这哪位姑娘跟着您可就有福了。”

    这种场面话白泽听惯了,没当回事的只是一晒,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准备了。

    ‘咿呀’一声门关后,房内就只剩下白泽和冉长清两人,安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