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不管你选择了怎样的道路,请你一定要坚定,平安地走下去!”红唯有真心实意地祝福着若叶,“说不定,你真的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红走后,若叶仍然坐在那里,看着庭院被精心修建过的绿植,木槿花早就谢了,但墨兰又开了数枝,清香迎面。

    她在等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叶终于听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足音,若叶对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到瞬间就能辨认出来。

    为了鬼舞辻无惨能保持清醒,御医给了他一副大补的猛药,使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但那只是吹了一个泡泡一般的效果,一会就会消散不见的。

    他似乎也想和若叶聊聊,坐在了她的身边,“不必行礼了,就坐在我身边。”

    月光从屋檐漏下,同样洒在了鬼舞辻无惨身上,那苍白的皮肤,乌黑略卷的长发,与精致美丽的眉眼,坦坦荡荡地展现在若叶面前。

    鬼舞辻无惨想说“你表现得很好”,然后再询问若叶想要什么。但他内心中又暗暗制止了这种想法。

    为什么以家主的口吻对若叶说话自己会觉得别扭呢?难道是因为若叶不是将自己作为家主看待?

    鬼舞辻无惨确信,若叶在爱慕与仰慕这两种心情中肯定对自己怀抱一种,这种纯粹的情感,鬼舞辻无惨没有在其他任何一人身上看到。

    从来只是想着自己,从未站在他人角度想过的鬼舞辻无惨,此时想去揣度若叶的心理,却是一件于他非常困难的事。

    在鬼舞辻无惨思考着的时候,若叶递给他明间御前写的那封信。

    “她倒是很看得起你,我身边的人她想要就要,我不——”

    “家主大人,我只是一个侍女,我所能干的事情其他侍女都能干,大人你高看我一眼,还是低看我一眼,我所做的事情终究还是那些,还是那么多。如若我能够成为家主的助力,比我现在做的事情意义要大多了。”

    本来就是要告别鬼舞辻无惨了,若叶没有惹得他不快的必要,伊势离平安京可不近,既然以后也不会常见,临走前话说得好听些不好吗?若叶只需让鬼舞辻无惨放自己走就行了。

    “我不需你去别的地方做些什么,你是我的侍女,待在我的身边就行了。”鬼舞辻无惨皱了皱眉。

    鬼舞辻无惨不想让若叶离开,她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有去思考,既然自己不想她离开,为什么要让他走呢?鬼舞辻无惨就是这样想的。

    “这只是家主你此刻对我格外得有好感,我一直待在家主身边,总有一天家主也会厌弃我,觉得我不顺眼,甚至会想当初怎么没让我自己走。”

    “既然是未来的事,你又何必放在当下妄自菲薄呢?”

    鬼舞辻无惨的这份固执,不管在哪儿都能体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