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缓过心神,瞥眼安利姐挽着少年的手腕,在心里‘呸呸呸’了好几口。

    现场收拾完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

    顾路吃着安利姐给的白面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嘬着安利姐给的这个世道极为珍贵的鲜羊乳。

    安利姐毫无形象地蹲在顾路面前循循诱导:“不然你就跟姐姐混吧。不怕你没铭牌,你一看就是好孩子。只要你听话不给姐姐捣乱,我就罩着你。你看看,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绝对给你用最好的。”

    顾路犹豫着。

    作为一条‘忠犬’,再认一个主人似乎有点不道义。

    安利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

    她忘我的洗脑着顾路,掏出手帕擦把嘴,完全不记得刚才借给顾路擦过黄泥巴。再接再厉道,“你看到姐姐手腕上的标识没?这是所属军团的标志,姐姐还是队长,手下管着几十号人呢。你瞧瞧你现在还能去哪里?难道要跟那些流民抢尸骸吃?我也是为了你好。看你乖巧才会问你的。一般人想要进姐姐的队伍那都是痴心妄想!”

    “对。要是不乖巧早就被你闷棍打倒抬回去绑床上了。”多多查看完清单,实在受不了安利姐吸溜口水的样子,冷不防的插嘴道:“他跟你回去就是为了他好?你男人知道不得剥了他的皮?”

    顾路抬头看向安利姐,不明白养宠物跟有男人有什么关系。

    安利姐双手捧着脸颊,害羞地说:“人家哪里有什么男人啦,我跟他不过就是合租室友关系啦。”

    多多冷笑,一语中的地说:“室友?你都睡他家里去了,他的床爬的香吧?”

    安利姐一副小白菜的可怜样,凄凄惨惨戚戚地说:“人家不过是没有票子付房租肉偿而已啦。”

    顾路震惊。

    肉偿?难不成要铁锅炖自己?

    多多挑眉,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大大的挑衅:“那平时你们怎么还上床?”

    安利姐深呼吸,吐出。深呼吸,再次吐出。

    最后‘噌’地站起身,用成熟男子特有的厚重声音喊道:“成年人的社交啊!谁痒谁就去敲门不行嗷!!!”

    多多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摸摸鼻子看向顾路。

    刹那间,顾路恍惚了。

    他似乎看到沼泽木屋外对着他们一家嘶吼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