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周五,江行回到A市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他把车开到A大边上停下,给陆止发了个消息,他留了个心眼,没直说让陆止出来见他之类的话,他只发了个当下定位,以及一张从车窗外拍出去的A大风景照。

    意图明显,但又绕了个大弯。

    陆止收到消息时,正戴着耳机在宿舍看书。他看了眼江行的消息,没回,只是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不甚在意。

    就不会好好说话是么。

    五分钟后,陆止摘下耳机,将书放回原位,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舍友靠在椅上问他,“你这么晚还出去啊,晚上还要不要给你留门?”

    陆止的视线停在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上一瞬,最后他还是将那些东西装进包里,背包离开,“出去一趟,不用留门。”

    舍友们发出声尖促且抑扬顿挫地“哦”声,起哄道,“毕竟已婚,能理解能理解。”

    陆止任他们乱八卦,随他们去了。

    怕引人耳目,又怕太晚助理回家不方便,还担心有外人在陆止放不开。

    江行这次来A大,没叫助理,反而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在车上心不在焉地打了几局游戏,再退回聊天界面时,仍没有等到陆止的消息回复。

    什么意思?

    太忙没看到么?

    江行本想给陆止拨个电话,但想了想,他还是本着矜持高贵的原则没打电话,只是补发了条微信消息,把话说得明白了点。

    -江行:我到你学校门口了。

    十分钟后,仍是没等到陆止那边的消息。

    江行心态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就在他打算给陆止打个电话催一下陆止之时,副驾驶的门锁一动,被人从外面拧开,紧接着探进来一个人头,是陆止。

    自从从节目上下来,两人一直各忙各的,没有再见过面。

    两月没见,要说一点都不想念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