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人本来心情就不好,江行想翻个身,却被手铐限制住活动,他不耐烦地啧了声。

    而初中男生的声音,仍是不断涌进他脑子里。

    江行一把坐起身,皱眉看向陆止。

    “嘘。”陆止修长指尖夹着白色的电容笔,他将笔虚晃地抵在唇前,转头一瞬不瞬地看向江行,眸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

    江行刚想说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间。

    “陆老师,这题是我刚理解的这样吗?”初中生询问。

    “是,但你还可以想想有没有别的思路。提示一下,从二元方程的角度思考。”陆止没有回头,还保持着看江行的姿势。

    以江行的角度,可以清晰无误地看到,陆止在说话时,嘴唇会时不时地碰到电容笔,白色笔身上凝结着一团小小的蒸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止也生病了,他今天的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这更显得他的唇色殷红。

    殷红的色-情。

    江行盯着陆止的唇看了几秒,躺回床上,闭眼将被子拉上头顶,没再多说。

    陆止转头接着去上课。

    江行突然睁眼,又扫了眼陆止,半晌他啧了声,恹恹地闭上眼,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

    上了一个半小时的课后,初中生提出休息十分钟,陆止依他。

    闭麦后,陆止放下笔,脑袋涨涨的。他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按太阳穴,只是右手可以正常提起,左手却顿了下,发出金属链条吱吱作响的声音。

    陆止微怔,他垂眼看向右手,反应过来,他现在和江行带着手铐。

    他顺着手铐往下看去,手铐底端,连接的是江行的胳膊。

    江行胳膊比他粗,腕骨处有明显的凸起,那一小块凸起的骨头抵在手铐银色的手铐环上,有囚-禁哪味了。

    尤其此刻,他是清醒地坐在略高的凳子上,占据上位者的地位;而江行则是躺在床上睡觉,地位相对处于弱势。

    更像是他在囚-禁江行。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