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嫌恶的语气让南槐回神,她转头看着一起站在电梯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厌烦的人,顿时满脸茫然。

    她今天见鬼了?这么能那么倒霉接连碰上不喜欢的人。

    “董悦又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消息了?”

    除了董悦,冯霜落想不到有说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江蓠,明明上次就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再管江蓠的事了。

    所以她看上去非常地不高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语气也明明白白透着不耐烦和不喜,这样迎面而来的嫌弃好像是一种习惯。

    两年了,她习惯了对江蓠这样说话,总是能因为一点点的小事皱眉头和不满,好像冷眼看待一个不合格的人偶,稍微不满便会生气。

    ------她对你真刻薄,江蓠。

    南槐飞快地垂下眼下意识抚摸着左手上的佛珠,躲开对方不大友善的眼神,转头看了一下电梯的层数直接往靠近门的角落里挪了挪,不太想和她在这里纠缠。

    要是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甩对方一个耳光就不好了,这不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娇气小姑娘怎么会随随便吧动手打人呢,呵呵。

    不知怎么的,这般不理睬的态度却让冯霜落又误会了,她看着南槐安静温顺的侧脸和抿的直直的唇,伸手拽住女孩儿的手腕扯了过去。

    “江蓠,你知道规矩的。”

    她并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是南槐很聪明地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她在警告自己包养关系已经中止了不要再试图靠近,做个听话的好姑娘。

    如果是从前的江蓠,这会儿已经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答应了。

    她向来听话。

    “你觉得你现在像个懂规矩的大家小姐吗?还有,我没拿你的钱。”

    南槐被她刚好拽住左手,坚硬的佛珠手串硌得她很疼,顿时酸软使不上力气,皱着眉想要挣脱的动作更像是欲迎还拒。

    冯霜落自然也是这样想。

    这样拙劣的演技和柔弱娇气的姿态,和以前并无不同。

    江蓠是纤弱又天真的,她心思敏感又无依无靠,自十六岁被家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只能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附在自己身边。

    冯霜落从没有见过她反抗自己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异样,脸上原本不悦的神情莫名的缓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