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师妹,住手!”黄鼎真人见聂娇要杀灵饕,便高喊着,后面的话,给人感觉,他是在十分吃力地说着,“李师兄与裘上神,我,我已把他俩救起——,快来帮我,否则我怕时间一长,我坚持不住!”

    声已到,但聂娇的剑已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一剑刺向灵饕,幸亏聂娇及时偏移剑峰,没刺中要害。最让聂娇感到意外的是,灵饕这次竟然没像过去暴怒,与自己大干一场。灵饕这时前后胸的剑口正在流着血,但灵饕仍咬紧牙关,岿然不动地继续操控着真元,使洞内之火不断熄灭。

    火焰终于熄灭,灵饕也终于瘫倒在地,没了反应。聂娇被灵饕这种反常行为吓傻了。“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救人啊!快,快抱起灵饕找陀华,我手上有裘玉仙。”李笑天高喊着,同时抱着裘玉仙匆匆飞奔而过。

    不是李笑天不想说聂娇,但这时他知道,救人是第一位,其他容日后再说也不迟,否则就会犯下捡芝麻丢西瓜之错。

    此刻炼火场早已没了独木蜈龙的身影,洞内众人都得救了。聂娇这才明白,原来灵饕她是想救整个缥缈派的人,而不是独救李师兄一人。这下好了,自己显得那么的缈小,卑微,自私,让人看不起。此时聂娇内心好懊悔做出这事,估计不仅日后灵饕不会放过自己,恐怕整个缥缈派的人都看不起自己。

    聂娇正欲来抱昏迷中的灵饕,却被赶过来的黄鼎真人抢先一步,抱起灵饕就飞身而走,对无精打采的聂娇说,“聂师妹,我看你受惊过度,还是跟我们后面,好生走着,小心这里其他的怪物,此刻若有事,灵饕恐怕是救不了你。”

    这声音仍在黑呼呼的山洞内回荡,人已不见踪影!

    ……

    “陀神医,陀神医,快来救救她吧?”李笑天心急火燎地飞回原住的洞内,高喊着陀华。“救谁啊?救谁啊?”陀华迎着声音看去,见李笑天怀里抱了一个人,从衣服头饰上看,应是个女子。陀华倒吸一口凉气,心内在暗想,这脸皮就像蜂窝一般难看,这个水泡还发出阵阵恶臭味,令人恶心要吐。

    “快,快!把这个怪物弄走!”陀华捏着鼻子,脸色难堪地说着。“吁——”李笑天用嘴吹嘘着,用嘴拱拱怀中抱的人,提醒陀华。陀华这才默不做声,勉强放李笑天进来,李笑天把伤者放下,把陀华拉到一边小声地说着。

    “什么,她是裘玉仙,被独木蜈龙伤成这样?”陀华无力地摇了摇头,说,“我救不了她。一是你天煞神的血液,再加太白金星的九还仙草,才能救得了她。”“我去取。”李笑天斩钉截铁地说着。

    “那天界道德中宫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得了,那里戒备森严。”说到这里,陀华又好心提醒着李笑天,“你别忘了,你是魔,天煞星,并非仙人。还有裘玉仙是天辰宫的,天地始祖专派出裘玉仙杀你,他太白金星更不会同意你来救他的门下。”

    听着陀华绕来绕去的说法,把李笑天听得发蒙,李笑天不明其意地问,“他们都是天上大仙,为何就不能相互出手相救呢?”“浅薄无知!”陀华批着李笑天,接着讲,“虽是天上大仙,如是政见相同者,那自然好说,如是不同者,那就是同类天敌,就好比仙界与魔道一般,他二人不知何时起,就是一对冤家对头,水火不相融啊。”

    讲到这,陀华问,“现在你终于懂了吗?那李老儿是不会救天地始祖爱徒之命的。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想拿一株九还仙草,救人一命。这应没错!他们仙人不是教化我们这些凡人,劫富济贫,救死扶伤、关爱弱者!取大义扬大道吗?”

    “你太天真了,涉世不深所致!”陀华摇着头,开导着李笑天接着说,“你话虽没说错,但你也要看救的是谁?那是他政见不同者的爱徒,他的死敌?他会救吗?救了不等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你说他太白老儿有那么傻吗?”

    “就是讨,我也得把九还仙草讨回来!”李笑天对陀华说着。“讨不回!”陀华摇头否定着李笑天的想法,忽然又满脸高地说,“要不你让灵饕可以去偷。她能去哪里偷回你所要的东西。”

    “灵饕,此话怎讲?”李笑天不明其意地问着。“她过去一直跟你说她的大仙,其实那位大仙就是太白金星老儿,她一直没报此名讳。”陀华高兴地接着说,“这一下,裘玉仙应有救了,她灵饕过去曾在道德中宫呆过。你快去找灵饕。”

    见李笑天黯然神伤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人一般,陀华忙不明其意地说,“嘿,你让她灵饕去,终归比你强,你还有什么好发呆的呢?人有救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她已身受重伤,正在回来的路上!去不了了。这样,陀神医,你帮我照看一下裘玉仙,我去接聂娇,看她把灵饕抱到何处?”

    “什么灵饕受伤了?”陀华十分吃惊,“谁能把她伤了?这里可是她灵饕的巢穴!”“说来话长,我先去帮聂娇。回头有空再说。”李笑天此刻担心,聂娇心里难受,一定无力抱灵饕,或她要是想不通,直接把灵饕杀了,那更是一失两命!便起身急速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