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纠缠过后,时间已过晌午,菀清倚靠在唐鹤舟的臂弯,懒洋洋地沐浴着从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

    唐鹤舟无奈地刮了一下菀清的鼻子,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小懒虫,还不愿意起?”

    “嗯~还不都是鹤舟你,害得人家腰酸背痛的,起不来啦。”菀清把脑袋埋进唐鹤舟微鼓结实的胸前蹭着,撒娇道。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再睡会吧,我先去洗漱,然后去楼下拿午膳过来。”唐鹤舟轻轻地别开菀清的头,下了床榻,又把凌乱的被子服服帖帖地盖在了菀清身上。

    “哼哼~鹤舟你最好啦。”菀清的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唯独两只闪闪眨巴着的杏眼崇拜地看着唐鹤舟。

    虽然还想继续睡会,但唐鹤舟走后,菀清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睡意渐减,索性爬起来穿衣,准备也去洗漱。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一阵窸窸嗦嗦的声音,菀清走到窗边向外看去,一个男人的身影骤然出现,把她吓了一大跳。

    菀清无语地看着利落地跳进房间还无所谓地拍手扬灰尘的南闲枫,没好气地说道:“南公子,爬窗是你独有的出场方式吗?”

    南闲枫不在意地理了理衣服下摆,俊眉一挑:“找你有事。”

    “什么事值得您大驾光临啊?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你怎么会在唐鹤舟身边当差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不过,跟你还真有点关系,”南闲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愤,不过随即便噙上了淡淡的笑意,“要不是那一晚你没有遵守约定按时赴约,我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那一晚?”菀清回忆片刻,总算是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她替染烟去接待梁公子刚好撞见破窗而入的南闲枫那天的晚上嘛,那个时候她好像……正和唐鹤舟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

    “我按约定去了那个厢房,可你却不在那儿,然后我沿着厢房一间一间找,正巧在其中一间厢房看到你和唐鹤舟在办那档子事,我才呆在窗外不过几秒,就被唐鹤舟的侍卫抓住,以为我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人,本来我武功高强也能胜出一筹,可惜那天身上没带随身暗器,再加上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被抓了。”

    “原来是这样。”菀清有些脸红,毕竟行房之事被别人看到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和羞耻。

    “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南闲枫话锋一转,看着菀清,脸上带着诡异莫测的笑,“我是做赏金猎人的,只要给我银子,无论男女老少,一并斩草除根。在江湖上我的代号是——‘血枫’。”

    菀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她这个平凡女子都知道,“血枫”可是江湖上最行踪不定的顶级杀手,凭着一手红枫飞镖残忍地直命要害杀人于无形之中。在民间,对他的评价褒贬参半,有人说他是非不分,连无辜的妇孺都残忍地照杀不误;有人说他武功高强,无人能及,相传,除了皇帝,就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截止目前,官府对他的通缉令也从没断过。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别人派来要暗杀唐鹤舟的杀手,我便只能装作一个喜欢偷窥的登徒子,在唐鹤舟他们那一行小人的威胁下,无偿来负责你们这一个月游玩的苦力差事。”南闲枫边说着边步步紧逼,直勾勾地看着菀清,眼睛里闪烁着嗜血和兴奋的光芒。

    “天知道我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有多么不爽,真恨不得能撕碎他那张惺惺作态的嘴脸。”

    “不,鹤舟不是那样的人。”

    菀清咽了咽口水,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未穿好的衣裙绊倒了,眼看就要摔个底朝天,南闲枫大手一挥轻轻松松地托住了她的腰,但菀清胸口这些时日被疼爱的密密麻麻的红痕却一览无余,春光泄露。

    “咳咳,”南闲枫将菀清稳住后手便松开了,他不自在地撇过了头,“我对唐鹤舟有意见,但你没必要怕我,有他在,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况且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受了一点伤,就算有这心也没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