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后。

    单独的一个营帐内,百里绯月‘嗤’的吸了口气,“轻点。”

    少年抬眸,仿若含了水色的黑眸定定的注视着她。

    在百里绯月挑眉看过来时,他又瞥开眼扭过头去。

    哟呵!

    百里绯月撇撇唇,“你生哪门子气?伤的是我的手,又不是你的。”

    少年此刻毫无丁点血色的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在给她包扎好后,身子一转,那双原本带着水色朦胧的美眸,此刻端的凌厉了许多。

    “阿姐你手是铜皮铁骨么?”

    “我的手不是,”百里绯月抬起好的那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脸,“你这脑袋也不是。”

    眸光一转,“何况,那枪头就算扎不穿你脑袋,扎花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也很可惜啊。”

    少年哼了一声,“之前阿姐可是说很丑的。”

    “那也比一般人好。”

    她大言不惭,“来,笑一个?”

    凌断念又好气又好笑,“看来,阿姐的确是不痛了!”

    话虽如此,还是把她手上那只手轻放在身上,在伤口周围轻轻抚着,以降低她伤口上药后的疼痛。

    百里绯月也没拒绝,这种程度的外伤,药上上去的感觉,滋味那个销魂,谁遇到谁知道。

    “我说,刚刚看出来了吗,这个前锋将军,挑断我枪头,枪头朝你去了,有几分是故意的?”

    “五分。”凌断念头也没抬。

    百里绯月啧了一声,“果然人不可貌相。”

    “知道人不可貌相,还闯到这西郊大营来?”他此刻就像只冲她张牙舞爪的,炸毛的猫儿一样。

    百里绯月好整以暇看着他,“我说凌断念,你是不是监视我呢,我易个容前脚来西郊大营,你后脚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