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今日成绩达到甲等了。”乐课夫子提笔正要去写,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了:“夫子稍等!”

    停下手中动作,乐课夫子问询道:“何事?”

    那学子起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以学生之见,今日杜景略的成绩尚可,但达不到甲等的水平。学生斗胆质疑,或许给乙+++为好。”

    本来眼瞧着就要完成任务了,忽然出现了程咬金,杜景略心底咯噔一跳,环视众人之后出声辩解道:

    “夫子,往日学生吟唱,学子们都神情痛苦,唯独今日诸位的神情舒展,甚至有惊讶在内,学生认为就凭借这份转变,当得甲等。”

    乐课夫子点了点头,对杜景略的话表示赞同。

    那学子神色不太好,仔细看了书舍内学子一样,忽然出声道:“谁说你唱的好让大家都神情舒展了?你看看梁俊的神色!梁俊,你起来说话,是不是觉得杜景略这歌不堪入耳,导致你那么痛苦?”

    本来以为这学子是公平的指正,但如此刻意地反驳自己,足以说明是在找自己的事情。

    杜景略不由仔细看了一眼那学子,脑海中明确了此人的信息。宋前,之前乐课夫子极为欣赏的学生,但最近不知为何,这宋前十分针对受到乐课夫子表扬的学生,努力想压对方一头。

    见梁俊依旧坐在原地动作诡异神色扭曲,宋前扬声道:“梁俊!叫你呢,你回答我的问题啊!”

    梁俊神色扭曲明明是吃坏了肚子,哪里是听自己吟唱所导致?杜景略觉得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说话,宋前忽然瞪了自己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这梁俊总是跟在你旁边跑前跑后的,你是不是要开口暗示他?杜景略,你最好现在别说话。”

    正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堵了下去,杜景略扭头看着梁俊拧在一起的神情,在心底默默为兄弟燃了一炷香。

    “梁俊!我给你说话你听见没!”宋前加重了语气。

    “我、我是……”梁俊现在疼的越发厉害,整个人感觉都虚弱了,额头上都渗出冷汗。

    “你是什么你是,你不要受杜景略威胁,你听他唱歌到底是什么感受,为什么会导致你神色如此扭曲,你都讲一讲,咱们书舍求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宋前挺直了腰板,一副要为梁俊做主的傲气。

    “不是……,我现在,我感觉……”梁俊强行在忍着难受的感觉,只知道有人在叫自己,自己在回应,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出口了什么话。

    宋前见状神情越发黑沉:“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听这话,梁俊似乎感觉有了发泄口。

    话音一落,只得听一声响亮而又九曲回环的“卟~~~”。

    梁俊如同老僧入定,神色缓缓地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