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景略会忽然出头,叶君洪怔了一瞬,这才犹豫地看向杜景略:

    “杜兄,你这是……”

    那位刘大师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冒出头从中作梗,目光有些阴沉,但面上依旧笑容可掬:“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有何异议?”

    “大师相马之术,在下十分佩服。不过在下有一些困惑,想要请教大师。”杜景略看起来非常客气。

    看见杜景略此刻的模样,刘大师便明白此人怕不是也有求于自己,神色倨傲了不少,维系着一副高人派头道:

    “什么事?你尽管请教。”

    “敢问大师,你敢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对马匹动手脚吗?”杜景略淡笑着直视刘大师,目光灼灼,分毫不退。

    听见杜景略的话,刘大师勃然大怒:“你这小子此话何意!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行事光明磊落,且我一直在这房间内,如何能对马匹做手脚?倘若老夫做了,绝对天打雷劈!”

    听见刘大师的话,信任刘大师的人们纷纷对杜景略投以谴责的目光。

    杜景略不避不让,只笑着接道:“是吗?那大师近日出门可要小心了,万一真有不长眼的雷非要劈到大师身上,死了倒是小事,有嘴说不清了才是大事。”

    刘大师神色难看,狠狠一拂袖就要起身离去。

    叶君洪一直观察着情况,见刘大师的愤怒不似作假,不由上前扯了扯杜景略的衣袖,小声问道:“杜兄,会不会你搞错了?”

    “搞错?不会。”杜景略神色寡淡,嘴上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没说做了什么手脚他就变了脸,那种没十年便秘都拉不出的脸色只能证明他心虚。”

    听见杜景略的比喻,叶君洪嘴角抽了抽,最终的礼貌还是让他客气说道:“杜兄果真是个……是个妙人。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古道热肠?杜景略听见这个比喻,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一点都不想出头做好事,但是为了完成日行一善,所以不得不强出头。

    见刘大师要走,众人纷纷将愤怒地看着杜景略,一面出声挽留刘大师。甚至可以预见,倘若刘大师真这般离开,或许这些人会对杜景略群起而攻之。

    杜景略自然明白这点,不由朗声笑道:“怎么,大师这是怕被我揭穿,所以着急走,等回头来依旧是大师?”

    “你、你信口雌黄!”刘大师顿时停住了脚步,脸色一阵扭曲:“你这小儿,我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你怎生蹬鼻子上脸!既然你口口声声质疑我,那不如我们选马比一场吧!”

    此言正中杜景略下怀。

    他谦和地推让了一下:“在下怎好意思冒犯大师。”

    见杜景略如此模样,刘大师大抵明白杜景略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花架子,说不定是故意找茬的,底气更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