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成了,主子岂不是又回到从前那样的好日子了?

    “不要胡说。”韶音卷起书卷,往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你们记住,这些事跟我们嘉宁宫全无干系。别人说什么,可以听,不许多嘴。”

    绿容捂着额头,应道:“奴婢记住了。”

    绿意则是眼底一暗。

    自从仲秋节那事过后,主子就跟皇上撕破脸了。

    皇上不来赔罪,主子也就跟他僵着。

    到现在俨然对头一般。

    谁也不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绿意、绿容不知,别的宫人们也不知。

    似乎不知不觉中就如此了。

    但没有人说皇后娘娘不对,都说皇上被鬼附身了。

    这话也传到太后耳中,太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又不是亲儿子,而且还是个白眼狼,管他死活?甚至出宫礼佛去了。

    希儿一直在清台寺住着,没有回来。

    洛玄墨一开始还想到他,没多久就把他忘了。

    努力耕耘,期待收获新儿子。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

    寒冬之际,窗户被冷冽的风吹得作响,风掠过屋檐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外头天光已经大亮,韶音却仍旧窝在床上,并没有起。

    绿意在半个时辰前给她换了两个汤婆子,一个叫她抱在怀里,一个给她蹬在脚下。被窝柔软又温暖,韶音惬意得缩成一团,全无起床之意。

    “灰灰告诉我,洛玄墨在干什么?”她舒服得眯起眼睛,“他是不是在上朝?他那干巴巴的身板扛得住吗?”

    灰灰冷呵一声:“他瘦得身上一点脂肪都没有,怎么可能扛得住?殿内炭盆摆得太多,朝臣们一个个热得流汗,只他自己没有,估计还觉得冷。”

    洛玄墨倒是好好休养来着,但他身体亏损得厉害,加上房事未禁,因此完全没有效果,整个人的状态甚至还变差了。

    按说他这样的身体,至少该禁绝房事,但偏偏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