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深人静,无人打扰之际,洛玄墨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沈雪夕,眼神复杂。

    忌惮、反感远远大过情意。

    “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他喃喃道。

    他只能跟她进行鱼水之欢。

    三十多位妃嫔,统统都不行。

    他不觉得这是他跟沈雪夕乃天生一对的证明,他只怀疑她对他下了蛊。

    在摸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受害更深。

    但就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性格。

    一日,洛玄墨叫来希儿,和蔼地道:“近来可有去秦王府?”

    希儿摇摇头:“不曾。”

    自从上次洛玄墨强行下了禁令,他跟秦王叔祖告了罪,便再没出过宫了。

    “秦王叔待你不薄,你虽然不跟他习武了,但也不要忘了他才是。”洛玄墨说道,“他教导过你,你需要记得这份情谊。这样吧,前些时候下面进献了许多贡果,你挑拣些给秦王叔送去。”

    希儿有些讶异,但是能出宫见秦王叔祖,他还是很高兴的:“是,父皇!”

    “嗯。”洛玄墨点点头,而后轻咳几声,他拿茶杯掩了掩,声音疲惫地道:“我身子一直不好,宫里太医都瞧不出原因,听闻善信大师的医术了得,你既出宫,不妨替朕去请他来。”

    希儿一顿。

    一股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已经八岁了,过年就九岁了,不是三岁小儿了。

    父皇如此利用他,难不成以为他察觉不出?

    “是。”他低头道,“儿臣会竭力去请。”

    洛玄墨赞许颔首:“朕等着你的孝心。”

    言外之意,如果请不来善信大师,就是他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