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走着,而不是躺着,是因为她的身体好像已经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在自己行走,或者在被别人操控着行走。

    这感觉很奇怪,有点儿像上帝视角旁观一样,她看着自己走走停停。

    宁桃心里咯噔了一声,惶急了一瞬。

    这是夺舍?还是怎么回事?!是那个红袄子的姑娘干的?

    不管怎么说,宁桃又立刻稳定了心神,企图和这个占据了她身体的这位沟通一下。

    对方控制了她的身体,肯定是想用的她的身体做点儿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宁桃在脑子里试探着喊了一声:“你……你好!!”

    对方没有搭理她。

    宁桃坚持不懈:“你……你好!!”

    对方依然没搭理她,而宁桃却清楚地看见自己面无表情地走在田埂上。

    这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走,每一次向前,左转,右转,这是有目的,有方向的。

    完了,她会不会就这样被占据身体一直到老死。宁桃沉重地想。

    这时候,她、她只能厚着脸皮期待常清静作为蜀山的小道士肯定能看出来她的异常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姑娘反射弧实在太长,过了好半天,一道女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这位姑娘,借你的身体用一下。”

    这道嗓音清脆中透着点儿疲惫,犹疑和不安。

    夺舍的“女鬼同志”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很快,我保证。”

    作为大脑中的一缕意识,宁桃睁大了并不存在的眼。

    这这这……沟通成功了?!!

    “我叫宁桃。“宁桃结结巴巴,小心翼翼地说,“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