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匠眼角皱纹加深,他佯装酒醉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手掌有意遮过大半张脸,盖住来不及转换的表情。

    “当年妈妈被人诬陷泼尽脏水的时候,难道不是叔叔你把她的地址告诉媒体的吗?”

    简川这个小兔崽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简川将陈匠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而后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收拾妈妈遗物的时候看到一些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往事呢。”

    “对了叔叔,”简川支着下巴看他,唇角微微勾起,“妈妈去世的时候你来过我们家好几次吧,问妈妈有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我说没有,其实是骗你的。”

    “你……”陈匠的表情由震惊再转到柔和不过只在一瞬间,他压下声线好言劝道:“小川,你刚才在跟叔叔开玩笑对不对?”

    “叔叔觉得是那就是吧,”

    简川的酒量实际上比陈匠想象的还要差,不过他可以强制让自己装得清醒,想知道的东西他已经都一一印证,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简川一把拎起双肩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醉意。

    他朝陈匠挥了挥手。

    “那两份合同叔叔就留给别人吧,我真的没兴趣。”

    “演一个连院线上不了的文艺片,你真的以为离开我你就能有自己的前途吗?”陈匠终于不再压着嗓子说话,眼如利刃,冷冷甩到青年的背后。

    果然从回国就开始监视我了啊。

    简川微微侧过头:“那就用不着你们关心了。”

    简川走后,陈匠挥手便砸了桌上的两瓶酒,砸完后才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问的很急。

    “他签了吗?”

    “没有,而且他手里好像有简长思留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