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儿,睡醒了?脚踝上的伤,可还好些么?是否都消肿了?大夫说,还要多躺在榻上休息静养一阵子,看还乖不乖了。”

    推门而入,安若语迈着轻悄的步子走进扇儿的卧房,接过守在屋子里伺候的女婢呈上来的温暖水袋,暖着被户外冷风吹得冰凉的掌心,观瞧了一会儿扇儿转成粉红温润,透着淡雅光泽的秀丽面孔,唇畔飘起一丝笑意,走到扇儿的面前,坐到婢女搬来的凳子上。

    “扇儿生性鲁莽,幸得公子关心,总是劳烦于公子,扇儿不胜感激之心,难以言表,只望日后可以有机会重新侍候公子,以报答公子宽和仁爱之心。”

    脚踝上的伤痛,在服过药之后已经减轻不少。

    扇儿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能动,内心里虽有千万个想要起身给安若语扣首行礼的想法,却因为脚踝上的伤痛不便,只能把所有的想法说出口来,以求□□表志,一再坚持着,想要伺候在安若语身边的意念,不曾改变。

    “呵呵,傻丫头,不是和说过了,进得相府,便是相府的大小姐,以后,多的是丫鬟们来侍候,哪里轮得到去伺候她们?本相的义妹,就那么好欺负么?等康复了,本相忙完朝里的事情,就尽量早些回来,多带出门走一走,看一看,时常陪陪。待习惯了在府里的自由生活,就不会再有此想法了。扇儿生得心思灵巧,心灵巧,一双小手也是巧得很。如果非要照顾本相,不妨就下厨给本相做些可口的菜肴,让本相在归朝之后,也能感觉到有亲人惦念的滋味就好了。本相在外漂泊十年,亲人和家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了喔。”

    水袋握在掌心里,泛着一股烫热的暖意。

    安若语回想起自己在外面飘泊十年,身处鸿门之中,虽师傅待他如子,三月、九洺待他如兄长,鸿门里的门使徒客们皆对他礼让三分,敬畏七分,都是把他当成捧掌若宝的珍贵人物,可是在安若语的心里,始终不敌安府里一抹思乡念家的情怀。

    每逢入夜,安若语总是夜空里最为光亮耀眼的北斗星辰,念念不忘身处安府之时,夜中入睡安稳之景。

    如今,因由安府对扇儿的亏欠想要多加弥补一些,扇儿陪着他从安府里走出来,安若语有扇儿陪着,仿是回到了当初在安府里摆盘对棋的童时模样,心中抒怀不少,对扇儿的感觉,也越发觉得亲切,犹如家人一般。

    似乎,在整个丞相府里,此时此刻,就扇儿一个人,与他是最为贴近的小人儿,窝心的不得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安若语瞅着扇儿的眼神,不由的深陷了些许亲和的宠溺,柔声细语一经道出,便说的扇儿脸色泛起微微的红色,羞怯的与安若语对视了一眼,不甚自然的别过视线,忸怩的垂下眼眸,悄悄的,翘起了喜悦的唇角,腼腆的听着安若语的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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