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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捶一敲,咚的定下音奏。

    二皇子以鼓音作答,赢下凰笞王爷一记带着赞赏的笑容。

    弦丝一勾,挑破一荡冰凉冷冽的琴音,凰笞王爷以弦音和声,亦得回二皇子含着惊讶的眼神。

    鼓声渐起,琴音渐和。

    双双奏响的,居然是厥鼓舞队适刚表演的合乐。

    凰笞王爷仅凭一次听见的曲调音韵,就能一音不落的以丝弦之乐弹出,且分毫不差,遇到有些弦音无法涉及的符点,更是让凰笞王爷以指甲敲弹在琴板两侧的弦骨上来代替,不禁成为两人合音之中最为另人受用的点睛之笔,不由得令整个暄昭朝臣部皆为震惊,就连暄昭皇主也大为赞叹,世间怎有听力,记忆力如此之好的女子。

    更当朝宣称,凰笞王爷若是生于暄昭朝堂,定也可成为一方霸主,红妆女将不输男儿。

    凰笞王爷与二皇子当朝的合奏,成为名动一时的城中佳话,暄昭的百姓无不对凰笞王爷这位神秘、神奇、乃至神仙一样成迷的女子充满好奇,有甚者居然认为,二皇子没有许嫁凰笞王爷,直是二皇子一生都要后悔的损失。

    而事件的当事人凰笞王爷似乎在回程的路上未有什么心情上的波动,迎亲上的惊艳一曲,只不过是场国与国之间必不可少的当庭作秀,没有太多实质上的意义,并不值得观注。

    但是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暄昭的二皇子夜洛凉则是在当年夜里被暄昭皇主罚在殿院里跪拜一夜未食,次日午时晕倒,直在床塌上躺了十几天才苏醒过来。

    然而,醒过来的二皇子,再也不是平日里有说有笑的温和主子,而是冷眸清澈,容严色寒,端坐于房里的书案前,认真仔细的描了一幅彩谍画图让随侍丫鬟装裱起来挂在寝殿里,画的是名蒙戴面具抚拨琴弦的神秘少女。

    画图装裱好之后,二皇子瞅着画图里的心仪少女,时常独自一人陷入发呆的境界,不食不眠,洛瑕殿里的奴才们没一个敢来劝说的,只有洛瑕殿的管院自小跟在二皇子身边的随侍丫头才有胆子龙眉上拔点眉毛,闹个火气。

    “公子,您这又是几天没吃饭,没睡觉了?不能好好珍惜着点自己的身子?”

    领着两名打扫屋子的宫婢,和几名配膳的小侍拎着食盒推门入殿,丫头闻到满殿里的尘土味不免呛咳一声,伸手向屋内的摆饰上一抹,哎哟哟~

    抹了一手黑灰!

    这些奴才们胆子小到都不来收拾自家主子的寝殿了?都皮痒了是不是?

    取出帕子擦去手上的灰尘,丫头回头瞅了眼跟在身后的几名奴婢,气得心里肝火大盛。

    “管院,不是奴才们不来收拾,是、是二皇子最近性情了得,都、怕被二皇子给赶出来。”

    若是好商量的赶出来还好,可都是拿着器物砸出来的。

    洛瑕殿里的奴才们,除了丫头管院,没有一个是不被二皇子打过后脑勺的,有的丫头脑袋上的包,都被凿得有发髻那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