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打够了没?打够了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庚年殿里不是闹出人命的地方!”

    眼前的血色,生鲜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整个正殿,弥漫着空气里都流晕着一股血液的浓稠感。

    二皇子怒叱一声,走到叶贵君面前,挡住叶贵君欲要打下的玉如意,直视着叶贵君犹似没有解恨的眼眸,目光威凛,透出几分皇夫的尊威,姿仪落落,寒慑咄人。

    “哼!皇夫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怕着新婚不过三日,庚年殿里就出了人命案,担心皇上至此冷落于,是谓不祥之人?哈哈哈!皇夫,这也是个小小的教训。若有下次,藏也藏个顺着心思能够眼瞧见的人,省得看着碍眼。”

    握在手里的玉如意,血迹斑斑。

    不是一般的沾染了少许,而是顺着玉如意的花头可以滴下如水流似乎血柱来。

    叶贵君瞥了眼躺在血泊里不停抽搐着身体的几个男了,血水与泪水混合着的脸颊,甚为得意的把手里的玉如意递给刚才送玉如意过来的那名宫侍擦拭血迹。

    “叶贵君请回吧。庚年殿里也由着来闹了,倘是真闹出了人命,也逃不脱干系,谁都别想占了谁的便宜。本宫身体不适,这就不多留了。梦掌院,送叶贵君出殿,本宫没有闲功夫陪着了。顺便去回了皇上,本宫今晚不方便伺寝,请皇上到叶贵君那里,好生平复些叶贵君的心气,连带也教一教叶贵君,何为‘人命不可轻贱’!一人心里不存仁义的主子,料也成不了什么太大的火候。”

    眸里的颜色错宗复杂,二皇子眼见着叶贵君稀松平常的根本不把地上的血水,血人儿放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内心里扭着一股不是滋味的劲儿。

    叶贵他天生就是一副冷血心肠,即使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他也不会多留一丝注意去看吗?从骨子里散开的黑心色味,怕是在凰凤的后宫里,兴风作浪不知祸害死多少了人了吧?

    收在袖子里的手腕挣起一弯想要揍人的角度,二皇子忽然感到衣衫的下摆被人拽住,轻轻的揪了揪。

    “嗯?”

    二皇子垂眸,是那名腿骨和血肉快要被屏风骨戳断开的冰霜美人?

    他拉着自己的衣衫做什么?

    不想他对叶贵君动武?

    眼神里的迷惑,传达到冰霜美人的眼睛,冰霜美人躺在血泊里凝着滴开血珠的眸眼,朝着二皇子无言的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颇感安慰的笑容,再也没有教习塌术之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嫌恶。

    “呵!皇夫,不要告诉梓奷,这是在和一个奴才交心谈话呢!真是让人笑掉衣衫了。奴才就是奴才,生就一副贱命,还想妄自跨到主子的头上,成为主子位置上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既然皇夫不愿梓奷在庚年殿里多留,梓奷也不惹皇夫的麻烦。反正皇上的喻旨,梓奷也做到了,梓奷心中的闷气,也消解不多了。这就不扰皇夫雅兴,好生修习塌房之术,等待他日,好抢在梓奷前面伺候皇上呐~哈哈哈~”

    错过二皇子的身,叶贵君玉指轻弹,弹落一方巾帕划过二皇子的眼前悠然离去,只留下那方纯白的帕子上,星点沾染到的血色,引人心悸,难以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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