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语,不要慌,不要惊慌。我即使是回了府里了,也不可以如此明言张胆的和王爷把实情说出来,只能旁敲侧击,迷糊的说着,让王爷小心着便是。若然如这等惊慌,怕是准要被王爷猜出来藏在背后的事情,若语,先静下心来再去见王爷。如果无法静心自持,就先回烟语轩歇着去,王爷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隐约听得手边拉起一声‘嗞’的轻响,南染夕猜着大概是手袖被安若语扯开了裂缝。

    低眸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安若语颤抖着手指搅在他的手袖上,一根手指没进了手袖的布料里,似用了颇大的力气,一时使然。

    南染夕从手袖的衣衫料子里握出安若语深陷的手指,一股温热的湿气,袭上南染夕的掌心。

    “伤到了?”

    半块被衣料扯裂的指甲触上掌心里的肌肤,沽沽的流出鲜红的色丝,引起南染夕的一阵心疼。南染夕掏出手帕替安若语缠好受伤的手指,默默的握着,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无话可讲,单是拧得两道修长的俊眉似要凝出水滴来,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低沉,压迫的气息,握着安若语的手指不觉中多用了些许力气。

    “染、染夕,我、我想陪着王爷,我、我不说话,一会儿都交给和王爷去谈还不行吗?看不到王爷,我、我心里难受”

    咬着唇瓣小声的求着南染夕,少了性子里的任性,多了几分忌惮南染夕沉默里的爆发,安若语看着南染夕紧抿着严肃的俊颜,胆瑟的缩了一下被南染夕握在掌心里的手指,不敢在这个模样的南染夕的面前再胡乱用着脾气。

    “哎,若语,真是拿没办法。离回府的路程不远了,调整好心态,跟在我的身后,不许多说话,明白吗?等回到王府了,就迅速把手指上的伤给处理好,要是留下了疤痕,看我以后还会不会让见到王爷一面。”

    松开安若语一直想要收回的手指,南染夕瞥了眼安若语指尖上没有停止过的血痕,冷冷的闷出一句严辞`禁`令,伸手挑开车帘,吩咐车夫再赶得快一点,免得迟了。

    车夫恭敬的向车里坐着的两位主子道了声‘小心’,手上马鞭一挥,当真赶着马车在皑皑白雪里奋力狂奔,不到一刻钟就停在凰笞王府的门前,车夫紧急的拉住缰绳,马儿嘶鸣长啸一声,向前收不住速度的续跑一段距离,停下。

    “两位王夫主子回来了?路上雪大,车内避风的物品也不尽齐,辛苦两位王夫主子路途遥遥的赶回来,快些进得府里暖着,免得受冻了。王爷也正在厅里等着,说是要尝一尝两位王夫主子带回来的暄昭特品?呃不知两位王夫主子带了什么暄昭特品回来,落阳也好去置办些准备?”

    冒着风雪赶回来的马车刚刚停稳在凰笞王府的门口,凰笞王府的管家落阳已经撑着遮雪的皮纸伞躬身等在马车的门前,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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