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告白信?怎、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听到南染夕的话,安若语猛得呛起一口清茶,意欲遮掩的咳声不断,失口否认。

    心中暗想,那些书信他明明都投进火盆里给烧掉了,南染夕是如何得知的?

    南染夕在暗中偷窥他?

    “哈哈!真的没有?那反应干嘛这么大?害我以为还真的说中了。可是若语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明明有听到她们在背后里议论着相互学习怎么给写告白信的嘛!不可能一封信都没有啊!”

    闲聊的话一经说出来,就变得无法收拾,会越说越远。

    南染夕见着安若语过于激动的反应,也不当真,自我疑问着,向安若语寻着解释。

    “呃没有就是没有,染夕,我告诉,回到王府里了,不许向王爷乱说,和王爷最近走得很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断掉的思绪经由南染夕的解释方知道是南染夕戏弄了他,安若语顿觉在南染夕的面前总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懊恼的盯着南染夕添木炭的身影,凝如生冰。

    如果眼神能杀人,南染夕现在大概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吗?不是说不回府的?怎么,改主意了?想到王爷面前惊艳一次了?还有啊,若语,我哪里和王爷很亲,很近了?王爷去我那里,都是整夜和我谈兵法的呢,害得我想和王爷来点亲近的动作都不行,每次一接近王爷啊,马上就有一把利刃架在这里,前进一步,就砍一下,疼的厉害咧!”

    感受到身后一股炽热的视线强烈袭`来,南染夕横着手面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作势害怕的抖了抖肩,带着颤音胆小的为自己打抱不平。

    “呵呵,是吗?王爷与彻夜讨论兵法?到我这里来是彻夜不眠的举棋对弈,唉,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王爷到了他们的屋子,都是整夜的在做着什么。难怪府外里知情的人都说王爷雨露均沾,每间院子都同等留宿,可只有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所谓‘雨露均沾’到底是作何解释吧!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换到尽头?”

    轻叹一声,叹尽心中所伤,心中所感。

    安若语扶额支在桌子上,望着泛起白雾的清茶凝神些许,言语道不尽的心内滋味,仿佛一眼便看穿局,苦伤自知,皆在其中。

    “呵,可不是都‘雨露均沾’了么?夏天的时候熬到晨露初现,雨打枝头方能休罢,冬天的时候熬到早雪临下,沾了满院子的松挂才能被王爷从寝榻上放下来,累得身子酸痛不说,隔日都要一整天卧在榻上不起,这就是王爷想要的效果,不会不懂吧?”

    女人的心思,总像大海一样,宽阔,不着边际。

    南染夕从未见过男人和女人,可以只穿着一件小衣,盖着同一件被子,然后睡在同一张榻上,做着熟读兵法的事情,不会很暧`昧么?

    惹起南染夕对床榻生了厌,产生出了习惯,每逢入夜,都必须在床榻上手握着兵书才能睡着,在睡梦里,都是有着一个女人的兵法论`道,南染夕夜夜不得安眠,青丝都断了好一些,每日心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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