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暴虐,在公子入宫之初,已有所耳闻。对待前人之事,后来者也应该学着些吧。不然,类似教房师傅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四叔还是那句话,公子要小心。”

    来向二皇子回覆任务之前,严四叔在正殿的瓦顶上来回走了一圈。

    对教房师傅们受到的责难,心里多少看了个明白。

    严四叔不沉生叹,女人国里的女人,对待男人,就是狠呐,那么漂亮的脸蛋,怎么忍心下得去手,把人煽和面目飞?

    太让人意外,感到不可思议!“嗯,有凉儿的智慧在,女皇动不了凉儿分毫的。凉儿担心的,竟是四叔了。四叔如今的胆子比之前大得多了,都敢在白天闯进凉儿的房中,要是被其它奴才撞见了,不知会传到哪里去了。”

    之前几次见严四叔,都是在明月高照的晚上,院子里无人。

    可是这一次,是女皇刚刚被气走的大白天。

    他都不确定盛怒之中的女皇会不会中途折返,命令御医们再给他看一遍身子呢,严四叔竟然就忽然出现了。

    说了半天,二皇子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最大的问题。

    “呵呵,公子是说四叔出现的时辰不对了?是四叔考虑不周,只想着让公子早一点能够知道消息,好能尽快解决眼前的烦心事,没想到给公子增添隐忧了。”

    二皇子的话,说的并不是毫无道理。

    严四叔深知皇宫里的危险性,自然不会让二皇子身处险境,出现在殿里之前,严四叔早已计算好宫侍们的活动时限,不会露出马脚。

    但这些事情是不能和二皇子说的,因为主仆的身份,总是不能让人跨越等级的边界。

    躬行一礼,严四叔像是刚刚发现般,露出满脸讶然的表情。

    “没事,本宫也就只是一说。既然四叔把消息带到了,本宫这就去告诉三位教房师傅这个好消息。本宫料想着,他们如果知道了,定也会高兴一阵子。四叔,身上可带来教房师傅们妻儿的信物,或是能证明身份的衣物?本宫好拿去给他们参阅一番。”

    没有信物,口说无凭。

    二皇子料三位教房师傅也不可能相信他说出的话,遂想着向严四叔讨要一些能够证明的信物。

    “当然,四叔就是料准了公子会有此一问,特捎了几位夫人的发簪过来,还有几位夫人亲手写下的书信,留待公子以防不时之用。”

    取出衫内用巾帕包好的三枚发簪打开送给二皇子过目,严四叔把夫人们写给自家夫君的书信也一并交给二皇子,由二皇子新自检验。

    “簪子确实是好簪子,光看质地,就属高档金楼里匠花师傅们的高超手艺,非是平常银花工能刻雕出来的,一、二、三、四?还多出来一支?师傅们也很风`流呐!这几封信么,本宫也不便未经主人允许,私自拆阅。就一起都送去给教房师傅们吧。四叔,小心。本宫是当个传接姻缘的信使去了。”

    收拾好发簪,书信填放在装着玫瑰花瓣的最底部,二皇子拎起篮子挎在臂弯里,朝严四叔兴高彩烈的挥挥衣袖,笑若春风,吹过严四叔的心上,暖意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