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爷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吧。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因为同情,因为怜悯,而付出的爱?那对我也是如此么?如若不然,何以送了比千金还要珍贵的紫昙云泥给我?是因为我是识得天下珍贵之物的人不会妄测这一小盒云泥的价值,还是想以这样特别的方式来证明,对我的认真?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一份承诺了?”

    抚摸略微肿起来的薄唇,仿佛少女残留在唇瓣上的淡淡花香还在。

    掌心里的不到半指长的红色锦盒轻轻一卷带入袖中,安若语起身下榻,走到妆台前,取出昨日尚未用完的雪莲仙草放在妆台上抿着薄唇沉思小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

    伸手拉开妆台下面最靠近地面的一层小抽屉,把里面放着的一个看似平常的绣花袋子取了出来,掏出里面装着的一张薄薄的纸片,保存的平整干净,半丝划痕都没有。

    摊开来看,竟是三年前少女在暄昭登门入室时,放在茶桌上留给安若语的那张百两银票,是少女曾经付给他的品茶银子。

    “王爷,还记得这个装了银票的绣袋么?”

    安若语望着摊开在妆台上的百两银票,美眸瞥到在绣袋上多出来的那一个用七彩线绣出来的漂亮的‘安’字,不禁勾了勾唇,抹开一丝轻笑。

    一如多年前,他手持绣花针,秉烛夜熬扎破了多少次手指都无所谓的,也要把那个‘安’字绣得天衣无缝,找不出半个针角的时候,露出的那抹弥漫着淡淡情丝的笑容。

    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凰宝帝十年九月末,凰凤女国因受东龙凉国屡次侵扰边境之苦,旨令凰笞王爷领兵出征,与东龙凉国兵戎相见,血溅杀场。

    凰笞王爷于战前出兵,为防祸起内患之争,领旨授命当日即拟休书五封,严令凰笞王府内五位和亲王夫倾刻各自回国,不得于凰笞王府多做停留,否者,杀令无赦。

    休书一接,五位王夫纵使不愿也无从它法,依凰笞王爷之命,前后离府而去,从此与凰笞王爷妻夫陌路,不相往来。

    凰凤历六百三十三年,暄昭安府五子,曾入嫁凰凤国为凰笞王爷第五位侧王夫的安若语于安府内产下一子,身随父姓,大名安煜熙,后被暄昭晟涟大帝收为义子,入住暄昭皇宫,在暄昭国史上,留下一己之名,乃闻名四国的‘宝熙太子’是也。

    后世之人对于宝熙太子的身份多有追究,有文者述语宝熙太子实为后来平定四国,一统天下之大凰帝之子,因为在大凰历上,确实明文标记大凰帝于大凰国太学始成之时,于百官文武朝臣面前昭告天下,宝熙太子为其长子,并以滴血认亲之方式,证明实事果然如此。

    然,也有野文者云,大凰帝此举,实因是念及昔日王府里的一段露`水`姻`缘旧情,不忍见四处漂泊的落魄安家最后一子不得大气人才,遂才故意寻来百官做了一场如此费心费力的戏,以替安家寻回最后一位家族的血脉,得以勉强延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