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语妆沉了面孔,十年了,诗晗烟从未如此认真的对别人说过一个‘求’字。

    “不要再做临玥的影子。”

    “在王爷的心里,难道语妆连做上官将军影子的资格也不配?”

    伸出的手指在快要触及冷雨寒衣衫的时候陡然停住,漠语妆的身影颤着,话语之中透着刺骨的似水冰凉。

    “傻瓜,语妆何时才能不去误解本王的意思?”

    倩影轻幽转身,冷雨寒抚上漠语妆过分美艳的面颊,缓缓送上自己的唇贴在那一点渗着冷色的朱红上。

    “不、不、不要碰我!”

    受伤的人影黯然失魂,抽身退离传至唇瓣的那抹熟悉的温暖,漠语妆站在离冷雨寒三米开外的地方,周身泛起滚滚冰寒。

    怒气,昭然若揭!

    “语妆?”

    心里很明白漠语妆因何而气,但冷雨寒却并不起解释,只是停住已经跟出去的手,任由漠语妆的衣袂从纤瘦的指尖滑过,然后溜走。

    “十年了,在王爷的心里,语妆到底算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上官临玥的影子?还是只供王爷驱使的奴役?亦或是,连个奴役也不如?”

    关心中总是隔着那层疏离,即使是在有了胎儿之后也不肯如实相告?漠语妆的伤悲无人可以作答。

    痛痛的抽抽唇角,漠语妆总是憎恨男儿的眼泪,是如此的卑微与渺小。

    爱情,有时可以很强大,强大到可以让人忘却生命;

    爱情,有时也可以很脆弱,脆弱的仿佛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需要太多的哭声与泪水,才能证明生命的存在。

    紧抿着双唇,冷雨寒定定注视着强行忍住悲伤的男子,一声不吭。

    有些话,不一定要讲才会明白。

    但有些话,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讲出来才会让人清楚。

    冷雨寒不敢肯定现在的时机是否合适,所以选择沉默。

    而冷雨寒掺杂着不安的迟疑张显在漠语妆的眼眸里,却只变成无言的讥讽与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