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霰露未散,军号三响。

    女兵早起晨练,整齐的步法踩在地面上,威武有力,高亢激荡的喊杀之声震撼云宵。

    自然也震醒了本就无心睡眠的苒陌风。

    起了个早塌,苒陌风在洗漱完毕之后,先去了傅儒雅那里询问冷雨寒的踪迹。

    傅儒雅先给苒陌风行了为臣礼,恭敬有序的作了个揖,然后才有恃无恐的说道:“关于王爷之行踪,王爷特有交待,不许告与任何人。”

    ‘也包括我?’

    苒陌风把字写在傅儒雅的掌心,疑惑。

    “关于王爷之行踪,王爷特有交待,不许告与任何人。”

    也不回答苒陌风的问题,傅儒雅又说了这一句话。

    ‘也包括陌风在内?’

    苒陌风这次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料想傅儒雅应该看明白问题的意思了。

    怎耐傅儒雅还是那句“关于王爷之行踪,王爷特有交待,不许告与任何人。”

    类似的提问与回答大概持续了十几次,苒陌风再好的心性也被傅儒雅给磨光了。

    ‘若不是本王夫素养好,傅先生恐怕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

    最后一个问询的机会,苒陌风写下了这句让傅儒雅顿时跌倒在地的话。

    看来只有那样了。

    无声的扫了扫浓密如羽扇的眼睫毛,苒陌风的眸子里含了股有些为难的哀怨。

    那样做是不是太丢脸了?

    暗自陷入苦恼的冥想中,苒陌风睬也不睬跌在地上不敢再言语的傅儒雅,径直走出营帐,顺手还搬走了营帐里唯一的一张红木凳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是谓‘隅中’。

    莫语妆的营帐内才传出一阵窸窸蹴蹴的换衫之声,紧接着便是脸盆与清水交错的洗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