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再危险又会怎样?陌风,看到那边城墙上的血迹了吗?那就是们龙凉守军所做的好事!肆意践踏着凰凤的女子,还要在百般羞辱之后吊上城墙被乱箭穿透?们龙凉的守军还是人吗?们龙凉的男子还有心吗?”

    揪住苒陌风的胸领狠狠带向城栏,冷雨寒的力道之大,差点把毫无预料的苒陌风给甩下城栏。

    “唔!”

    猝不及防的被冷雨寒劲力一甩,苒陌风的身体重重撞向城楼的砖面,猛然呛咳两声,后背吃痛不已。

    “杀人偿命,辱人偿魂!龙凉国的守军们听着,本王一定不会让们好过!一定不会让们好过!本王一定会让们血债血偿!”

    尽管对面城墙内的人们根本听不见冷雨寒在说些什么,但冷雨寒依然使出最大的力气愤恨的乱吼着,发泄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被自己甩到墙砖上的男人脸色正越发黯淡惨白起来。

    “咳!咳咳!”

    咳的声音不是很真切,苒陌风捂着胸口站起身,眸里俨然还是没有回神的惊骇。

    这就是烟儿眼中的自己吗?

    和所有的龙凉国人无异,都是冷血残暴的无心之人?

    背脊的痛丝丝入骨,苒陌风迈开染了伤的步子,一阶阶的走下城楼。

    原来,并不是只有流血才会受伤。

    苒陌风曾经幸福的以为,只要默默陪在冷雨寒的身边,不去想,不去问,便可以让所有的痛苦与伤害都消失,但似乎,事实并未如此。

    晚膳的时候,苒陌风没有见到冷雨寒出现在膳营里,也没有看到属于莫语妆那个向来孤傲冷漠的身影。

    烟儿应该是去找莫语妆了吧?

    在心底如此想着,苒陌风食不知味,很不适应身边突然少了的那抹总是让人无法猜透的快乐。

    休寝的时候,苒陌风去了冷雨寒的寝帐,却没有找到冷雨寒的人。

    寝账内凉凉的,连火炉都未备置。

    床塌上的被褥叠得很工整,根本就是未曾被人动过的模样。

    苒陌风问过负责伺候冷雨寒的侍者,侍者只是说冷雨寒晌午的时候出去了,至今未归。

    难道烟儿要在漠语妆那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