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子落胎初愈,经不得这般折腾啊。求求皇上开恩,不要怪责主子了。主子主子不要小主子,也是为了能赶来救皇上啊!虽然、虽然路上给耽搁了,可是错不在主子啊!主子在天浱雪涯等了皇上三年,跟在皇上身边如今也有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一点旧情都不念?难道皇上就没想过,失了小主子,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主子不是吗?”

    抱住楚千枫在地上乱爬乱找的身子,鹒儿一边阻止着楚千枫挣脱自己的控制,一边向苏子曦极力的使着眼色,要苏子曦在旁边帮忙劝劝女皇。

    耽误赶来马桥的路程,他苏子曦不才是最大的主谋?凭什么现在就主子一人受罪挨折磨着?

    “什么意思?”

    鹒儿的话,女皇听的不太明白。

    楚千枫失胎,和自己有关?哪里有关?

    “皇上,楚君的腹胎先天不正,当时皇上被困马桥城,楚君一心想要助皇上破敌,为了防止在路途上出现意外,所以楚君就自行落胎,以求不耽误赶来马桥的时间。但是在经过杜文史的防线时,杜文史被暄昭设计围困,是子曦私自做主帮助杜文史解除危险,结果”

    苏子曦没有再往下讲下去,因为女皇已经用行动止住了他没有说完的话语。

    “泠绾,去找言医士!再把古臻海给朕拎来!”

    抱起在鹒儿臂弯里弄得浑身脏土,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楚千枫,女皇朝着一直站在帐外没有进帐的泠绾吩咐道。

    “是,皇上。”

    泠绾领了皇命退去,女皇抱着楚千枫乱挣的身子坐在塌上安抚了约有半个时辰,楚千枫失常的神智才稍会平静了点。

    “乖,在塌上躺一会,朕给换衣服,好不好?”

    等到楚千枫动荡的情绪安宁了,女皇搂着楚千枫的腰把他放到塌上躺好,命鹒儿取出备换的衣衫和漱口的湿水,女皇自己就在塌边陪着,商量着。

    “不!”

    额鬓上的血迹已然被女皇擦干,破了皮肉的伤口划过额头至眼眉,只差一点就伤到眼眸。

    楚千枫望着女皇拿着湿帕给自己擦脸的手,摇摇头。

    “为什么?朕可不喜脏乎乎的美男子喔。”

    瞅眼塌上男子脸上的伤,女皇沉声叹了口气。

    这疤痕,如果不快点缝合,就得破相了。

    一想到塌上男子无辜遭受的这些罪祸都是因由自己统帅不力造成的,女皇就越发的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