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烟?”房门紧闭,迟迟未开。冷雨寒抬头看到阁梁上的门牌,转念一想,忽问:“这间屋子被包下很久了吧!”“回爷,自从咱们美人倾城开张营业那天起,这间雅阁就被里面那位公子给赁下了,租钱是按整年交的订钱,天香姑娘的首位客人就是里面那位公子,若按时间来算,细想想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平日里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公子出房,需要什么吩咐的都是天香亲自下去交待!”低调神秘的富贵身份,一掷千金的身家财力,加上连自己都查不出来的深讳底细,要不是出了被冷雨寒撞到的事情,白慕三可没打算这么快就打草惊蛇。“喔!”冷雨寒思忖着,低声应了一句,脑中仍在回想刚刚看到的那名醉酒的男子。一模一样的熟悉体香,一模一样的绝美面容,还有那一双会染成血色的如花眸子。太多太多的相似,但,为什么他不认自己呢?为什么他宁可和个姑娘朝夕相处也不肯到府衙去见一眼自己呢?“让凰爷和白姑娘久候了,天香这就给二位赔个不是。凰爷万福,白姑娘万福。”屋门打开,站在屋口处半裸衣衫的娇媚少女款款欠身,给冷雨寒和白慕三躬身行礼。礼毕之后,就安然的站在屋口处不说话,亦不请冷雨寒和白慕三进屋。“天香,凰爷有要事找,还不快请凰爷屋里坐坐?”推推少女的胳膊,白慕三暗下捉摸着:天香平时挺会察神观色的,怎么今天木的很呐?“这…?”天香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凰爷和白姑娘,天香房里现在有客呢~若是凰爷有要事,天香在此聆训就好。”白慕三的脸变的有些绿,果然是块磨不了的硬石头!想发光想热?差远了。冷雨寒没有说话,眼神上下打量着天香含羞露骨的苗条身段,右手双指一抬,点在天香的胸口,说话的语气淡漠:“本王要进哪间屋子,何时需要的允许?”“凰、凰爷,公子他刚刚入睡,您、您进去会吵到他的呀!”焦急的话语表露着心底深处真实关切,少女被点了穴道站在屋口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雨寒踱步走进屋内。“哎呦~小祖宗,住口吧~知道屋里的那公子是谁不?可是咱凰爷的男人呀~怎么这么胆子大哟~~”拧着少女的耳朵用力揪到出现红痕白慕三才松了手,没好气的瞪眼盯着惹祸的少女,合上屋门。“是、是吗?”挑开悬在屋厅与塌室之间的翡翠珠帘,冷雨寒屏气宁息朝塌上侧身睡着的男子走去。男子身上的酒味早已消褪,丰腴纤长的腿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蚕棉,倾洒如瀑的柔顺发丝安静的铺在男子枕上,黑亮而且有光泽。听到冷雨寒的声音,男子似被扰了清梦,动动身子复又睡了过去。“整整两年,消失的无影无踪。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交待都没有?来到美人楼这么长时间,一点想见本王的心思都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间名作‘思烟’的屋子里?思烟?难道不是思念烟儿的意思吗?”一想到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的人儿此时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冷雨寒忍不住一行热泪,滴落衣衫,脚步停在塌前,居然不敢伸手去控近在眼里的人儿。“嗯~好吵啊!天香~不是说过本公子睡着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的吗?”塌上的男子不堪承吵的翻身坐起,低淳浑哑的声音让冷雨寒潸然垂下的泪水惊在眸底。“、是谁?语妆呢?语妆在哪里?”望着塌上凤眸微醒神似游梦状态的陌风男子,冷雨寒面上挂着泪滴惊慌问道。“在下木红雪,前龙凉皇都人氏,不知姑娘芳名何处?为何闯入红雪的屋内?”刀裁飞鬓,墨染云眉,粉敷月面,脂施玉唇。清醒过来的一对凤眸内生秋波转盼多情,语言有礼带着一丝温和雅仪的笑容,木红雪一手搭在被子上,一手撑在塌沿,目光宁静深邃。“木红雪?不可能!不可能!漠语妆呢?把他藏哪去了?我问把他藏哪去了?漠语妆,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抓着木红雪的衣襟疯了般摇晃呐喊,冷雨寒无法认同自己会认错了人。“姑娘!姑娘!在下确确实实是木红雪,不、不是口中的那个人啊!”哎呀!堂主喜欢的女人力气真大!再摇下去就晕死了!前一分钟还彬彬有礼书生般儒雅的木红雪下一刻就被冷雨寒当成没有感受能力的稻草人悲凉凄苦的折磨中。“我告诉,快点变回来,变回来!本王要见漠语妆,漠语妆!不是这个什么红血、绿血的。本王对没兴趣!没兴趣!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天、天香,救、救命!”被冷雨寒揪得脖子快断了呼吸,木红雪十指紧扣塌板,不敢碰到冷雨寒周身半点。堂主喜欢的女人,哪个有胆子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