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语妆求允了我这一世行不行?下辈子,我不会再和们这些后辈们争她了遇见她,我会绕开走的行不行求求了”

    见到漠语妆的眼中迟疑不决,鸢碧菡的心底忽然害怕起来,害怕漠语妆不肯让他入宫。

    眉色疼苦难忍,鸢碧菡悲从中来,一下子扑到漠语妆的面前,拽着漠语妆的衣衫放声嚎哭,声音沙哑的带着一股哭味痛苦的说道,“求了,漠语妆,我、我知道凰颐不会原谅我,我知道下辈子她肯定会把我从烟儿的身边抢走,可是,可这一世,凰颐不是不在了吗?能不能也满足下我的私心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求求,求求呜呜我也想爱着烟儿我也想烟儿属于我我也想也想有烟儿陪在身边也想也想成为陪着她的那一个以夫君的名义而不是父君”

    或许是内心的情感在世俗的眼界中压抑的太过长久,鸢碧菡在漠语妆的面前一哭不止,哭到手脚冰凉,哭到喘症复发,倒在漠语妆的手臂里,无法呼吸,直至晕厥。

    “南冥,去请王林山过来。”

    抱着晕倒的鸢碧菡放在塌上,漠语妆坐在塌前盯着鸢碧菡泪流满颊的面孔,脑海里总是回旋着鸢碧菡临晕之前口中不断叨念的那两个字,夫君。

    “唉!”

    扯着丝被盖在鸢碧菡身上,漠语妆眉心浇上一点忧愁,喟然长叹。

    漠语妆忆起与女皇一同赴试暄昭棋局对弈时,女皇好像有意将鸢碧菡许配给医史官王林山,若是允了鸢碧菡之愿封其为夫,那算不算得上是君夺臣夫?会不会惹来王林山的为臣之怒,将怒火牵扯在大凰女帝的身上?

    思绪正惊涛翻滚着,南冥已领了王林山走进殿内,向漠语妆行了拜礼。

    “王林山,皇太夫的喘症很久了么?”

    因怨生气,因气而怒,因怒而伤身。

    鸢碧菡得的是一种怨不来,气不来,怒不来的富贵之病呐!

    漠语妆在外殿等候王林山给鸢碧菡查完病症,诊完脉波,写好药方交给南冥去取药后,才走进内殿,开口询问道。

    “从皇上发现太夫的喘症到如今,有两个多年头了。”

    望着塌上熟睡的男子容颜,王林山忧思成灾。

    不理解,为什么皇上已经薨逝整一年了,可皇太夫对她还是念念不忘?还一心想着要嫁给皇上的灵牌,和皇上做一对阴阳相隔的夫妻?

    “王林山,知道皇太夫适才来殿,是为了何事么?”

    看得出王林山对鸢碧菡的一往情深,漠语妆试着想要问问王林山的意见。

    “皇夫,恕林山无能,对于皇太夫的事情,林山唯愿不知。林山只想请求皇夫能答应臣一件事,臣此生余愿足矣!”

    拂开衫襟跪在漠语妆面前,王林山以退为进,婉转的阻住了漠语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