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

    漠语妆看着被傅儒雅挑到脚面前的两块膝盖骨,蹙紧的额眉拧扭了很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女人所做的一切,在朝臣的眼中,就是谋夺了女人拿命换来的天下吗?

    难以接受的世人的想法,难以明白的世人的眼光。

    他只是只是想替女人守着她的江山,守着她供奉如命的血色山河。

    他之所以迟迟不昭放天下女人离世的消息,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再欺骗自己一些时日,他想在世人的心中替女人多留下一些属于她大凰女帝的美好念头。

    他从未想过要夺走女人的江山,因为,他自己所有的江山,早就被命运捆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除了生命消亡,否则再也无法割开。

    若是能换得她一命归来,他可以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世上浮夸的虚名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生不再来,死不归去,没有半分意义。

    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对女人的守护,竟是篡权夺位这般不堪吗?

    如果想要夺权,他早在很久之前就能做到了,早在女人带他去雪山採拾九月寒莲的时候就能做到了,又何必等到女人走了,才这般去做?

    趁人之危,这么低档的事情,怎么会符合他高高站在云落顶端的尊贵身份?

    女人的江山社稷,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皇夫难道不应允臣的言论,当真想夺了皇上的女国天下吗?”

    膝盖骨一失,傅儒雅再无跪拜之力,整个人的身子直扑扑的向后倒去,倒在寅辙及时赶来的怀里。

    寅辙的眸光落在傅儒雅腿膝上的血水如注,眸内猛得扬起一抹狠劲,挥起手中的剑刺向漠语妆的脚面,剑鞘未退,可剑柄的力道却是生生的刺入漠语妆脚尖前的白理石面上,逼得漠语妆后闪一步,被南冥挡在身后。

    “漠语妆,傅儒雅的命我寅辙保下了。若想寻仇,就来暗龙卫大堂寻我。”

    抱起倒在地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的傅儒雅,寅辙冷瞥了握起掌势的南冥一眼,转身狂妄的朝着殿门走去。

    “寅、寅辙,等、等下,皇夫他、他还没给我答案”

    手指,死死揪着寅辙的衣襟,傅儒雅依偎在寅辙的胸膛,眼丝幽暗,昏沉无底,固执坚持的话语,虚弱的飘荡在殿堂的空气里,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