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凰宝十年七月,龙凉七皇子苒陌风于凰笞王府内被人割去舌头,致身损伤残,此生不得再开口言语。

    龙凉皇君念儿心痛,以凰笞王爷照顾不周为由,誓要为七皇子讨回伤身之公道,龙凉兵马齐结落水城外,与凰凤女军对峙三月,扰得落水边关人心不宁,百姓不安,国势动荡。

    凰宝十年九月,凰笞王爷与凰凤女皇签下临阵生死状,领兵出征落水,誓要保护凰凤百姓不受龙凉军队之侵扰,以安民心。

    凰女军出征落水,浩浩荡荡,气势威严!

    凰笞王爷领兵偷袭龙凉火铳军,灭缴龙凉三门对战火铳,于同年九月末攻下龙凉与凰凤边城相交之界龙裕守城,颁下了屠斩上万降军的残杀令。

    “杀!”

    “杀!”

    “杀!”

    山谷之上,悬崖之前,跪着一批批待斩首弑杀的龙裕守军,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手持银色大刀的厉颜女子。

    号令一下,女子们挥舞银刀,手起刃下,一颗颗裹在麻布袋子里的头颅,像蒲公英的落伞,在空中划出道道美丽的血影,抛到山谷底下。

    一具具倒下的身躯被推上悬崖,咚的掉到深不见底的谷下去,一声不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无法消散的血味,似离人的哀号哭诉,时刻侵浸着人的感官,刺激着每一颗尚在跳跃活着的心脏!

    “唔!唔!”

    “呕!呕!”

    不断发出的呕吐声音,来自悬崖道路旁边的野枣树林子里,一声接一声,仿佛停不下来。

    “王夫,您还是先回去吧!这样不行啊!您的身子本来就弱,总在山顶吹风怎么受得了?感染了风寒,王爷怪罪下来了,小人担责不起啊!”

    一名小侍,岁数不大,站在树林子里,扶着一名蹲在地面上干呕不止的美貌男子慢站起身,拍打着美貌男子的背劝说道。

    ‘那怎么可以?屠杀龙裕上万名守军,我不信烟儿当真会这么残忍。’

    他的烟儿,即使是疯了,傻了,也不应该是草埋人命的啊!

    美貌男子取了绣帕捂住口唇好生歇了一会儿,拉过小侍的手,为他心里的女人辩解。

    “哎呀,王夫!是没看到他们男兵虐杀咱们女军劲儿~见过把女兵的腿用刀活活砍下来,然后当着那女兵的面,烤了女兵的腿吃肉的吗?还把烤好的肉往那女兵的嘴里塞?女兵要是不吃,就砍下她的另外一条腿,接着烤,接着塞?胳膊,胸口,凡是他们能砍割下来的地方,都拿刀削了下来,然后逼迫活着的女兵吃,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