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苒轻尘躺在塌上生闷气,冷雨寒坐到塌边,扯近苒轻尘背过去的身子,淡淡说道:“还没解气呢?语妆不是已经受罚了嘛!”

    “哼!”

    苒轻尘不理会冷雨寒,鼻间飘出一声冷哼。

    “本王不是站在这边嘛~不要生气了,行不?是本王错了,给别人机会钻了空子,要是怪,就怪本王没处理好这件事情行么?本王就坐在这里任打骂,绝不还手、还口。本王发誓!”

    举出三根手指对着窗口的月色,冷雨寒耐心哄着心情郁闷的苒轻尘。

    “烟儿说真的?是不是轻尘想怎么样烟儿都会同意?”

    想到了自己羡慕已久的事情,苒轻尘霍得从塌上坐起来。

    “本王无戏言,哄嘛!开心最大呗!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说出可以容忍的底线,冷雨寒不太在乎的说道。

    “哈哈!烟儿说的喔!不准骗我!”

    快速穿靴下塌,苒轻尘一把横抱起冷雨寒跑出卧房。

    半个时辰后,冷雨寒和苒轻尘手拎酒壶端着从橱房偷来的下酒小菜,两盘卖相难看快糊掉的紫皮花生米顺着驿站后院的小梯,爬上驿站房顶,一心四用,赏月,喝酒,吃着糊味浓郁的油炸花生米,把酒言欢。

    “轻尘,很喜欢这种无约无束的日子吧?”

    只有身心都被紧紧束缚住的人才会渴望攀及无人能够到达的高处,以求得到身心最为舒适的放松与轻快。

    “呵呵,烟儿不想么?如果没有世间尘俗的羁绊,轻尘更宁愿化作清风一缕,常伴烟儿的左右。就算烟儿无法感觉到轻尘的存在,轻尘依然可以陪在烟儿的四周替驱散夏盈的热流,让烟儿可以好梦安睡。”

    在没有别人注视的地方,苒轻尘一改往日谙宁淡雅的形象,把骨子里那股隐藏起来的抒情感触说出来。

    “哈!哈哈!会这么好心?别跟本王来虚假的啊,本王不吃这套!”

    冷雨寒不相信的哼笑两声,这个时候,冷雨寒觉得自己与苒轻尘的关系似乎有些在向哥们弟兄方面发展。

    “是么?烟儿是对轻尘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酒味香醇,在月下散发着令人忘神的迷醉味道,苒轻尘带着酒味的余香慢慢贴近冷雨寒的脸,凑近冷雨寒差点忘了呼吸而微张的唇,眸子一动不动的透着飘渺情动的温柔,低沉的嗓音袅如衣丝徘徊在冷雨寒红起发烫的耳边,摸不到,看不见,听的却异常真切。

    冷雨寒的心扑扑在跳,惊觉到一个事实:自己被苒轻尘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