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得不到好转,是因为不吃药?”

    冷雨寒和出门的小侍碰个照面,小侍弯身就要跪拜,冷雨寒抬手扶起,取下小侍手上的药篮子,吩咐道:“下去吧,无的事了。”

    “是,皇上。”

    小侍躬身退出,在偏屋里等候传唤。

    拎着药篮走进屋,冷雨寒望见塌帐内男人瘦削的身骨,眸内生出对命运无常的怜惜。

    想当年初见到长生时,那是一个多么让人容易深陷的男子,诗情画意,善解人心,柔美动人,妩媚含笑。

    然而时光一转,几瞬光阴,几寸韶华。

    躺在塌上的那具肢体形同枯槁,毫无生息,脸上有的只是抹不掉的泪水,活在世界上,他比活死人不过是多了一副能够自由行动的皮囊。

    是自己亲手把长生这朵花从树枝上折断了?是自己毁了长生对爱情的憧憬?

    移动的脚步,携带着一缕药香徐徐靠近,长生眼眸未睁,只是无力的说了句,“不是让出去的,怎么又进来了?”

    “是朕来看了,要赶朕出去么?”

    竹篮放在桌面上,冷雨寒取出里面的药碗,亲自尝味着温度,不凉,也不烫舌,就好像塌上的长生,不冷,也无温度。

    “皇上长生不是,长生不是那样的人,长生不是贪慕虚荣的男子。”

    一听是冷雨寒的声音,长生着急下塌解释,想起迎接却因身体的力度透支没力气起来,只能躺在塌上瞅着冷雨寒伤恼的直掉眼泪。

    “朕没说。朕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偶而感怀下旧事。朕说过什么都忘了,怎么还记在心上?少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听话,来,朕喂喝药。”

    长形的面纱不适合喂药,冷雨寒解开面纱的发扣快要取下时,被长生猛的捉住手腕。

    “皇上,不要取。长生,丑”

    自卑的把视线转到塌的偏侧,长生嘴里吐出几个断续的字,听得冷雨寒心疼。

    “怎么会丑呢?长生在朕的眼里,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美的耀眼的男子。让朕看看,哪里丑了?”

    面纱被冷雨寒取下,长生侧着脸颊把有疤痕的一面贴着枕面藏起来,没有让冷雨寒看到伤疤存在的那半张脸孔。

    “真是不听话,想让朕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