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伯邑考的话,苏护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知道伯邑考在威胁他,不过他毕竟作为曾经的军头,定力也是惊人。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这几年在朝歌当中受尽了屈辱,他的心计变得愈加深沉起来,可以说苏护在成长,成长成一个被鸡蛋扔完后一脸淡然的模样。

    虽然心中一点都不想帮伯邑考,但是一来有重礼在,二来又有伯邑考威胁之言,就见苏护的脸上阴沉了许久,神色变幻无常,最终突然笑了笑。

    然后苏护说道:“此处也无外人,你我便可说些肺腑之言,贤侄啊,你与我那妲己女儿却是有缘无份!”

    “我原本甚是看好大公子,此事我自是记在心中,大公子孝道至古,品性上佳……人只是如今我却不能有十足把握,但也会尽力而为。”

    别看苏护脸上是带着笑的,眼神里边儿却闪过惊人的杀气,伯邑考低着头,没有看到苏护的眼神,不然的话必然会心中暗惊。

    苏护如今被伯邑考的话给威胁住了,伯邑考方才所言,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点出双方有定亲的事情,一言不合便可能把这件事透露出来。

    第二个就是想提一提旧情,毕竟当日里,苏护被人皇陛下打败之时可是由姬昌联合诸侯向人皇陛下求情,把妲己送入宫中,以免灾祸。

    这两层意思倒是真的把苏护给拿住了,苏护虽然心中实在是不舒服。

    但是伯邑考听到苏护已然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愿意答应为他去做事,马上高兴无比,又是一阵拜谢,态度恭敬而且好话说的无数,才终于让苏护舒服一点点。

    这时苏护觉得自然不能自己一个人下水,虽然被伯邑考威胁了,他猛然想到一个人。

    就听他对伯邑考说道:“虽然妲己在宫中也算受宠,只不过若是此事再加一件必能稳妥一些。”

    伯邑考一愣:“还请国丈为我指点迷津。”

    这时就见苏护眯起眼睛说道:“如今陛下掌管朝政,虽然听闻最近看似有些沉迷后宫不理朝政,但是我觉得此事却不那么好定论。”

    “先前就有人贪赃枉法,最后被扔在了炮烙上,那等刑罚,却是甚人无比!”

    苏护也见识过炮烙了,他心道:幸亏当日里这炮烙之刑没有出来,不然恐怕他就成了第一个炮烙的实验品了。

    就听苏护继续说道:“现在朝中大臣皆不敢贪赃枉法,所以你这礼是很难送出去的。”

    “而且姜尚比干两个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并且为人两袖清风,颇为不待见hu-i'lu之事。”

    “一个不好,你别说把礼送不进去,说不定还能给你加个行贿的罪名,看你如何是好。”

    “当然,我却知道有一人,也许能够帮你,那人官位不低,而且颇受陛下宠爱,掌管莫大势力。”

    伯邑考听闻此处,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费仲大夫?只是我也去拜会了费仲大夫了,他并不在府中,却是让我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