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只有唯一的一座城而已。这座城是大族长的居城,天鹰部落的天鹰城,那达慕大会在这座城里举行,每个部落的首领和种子选手,都会来天鹰城朝拜大族长。天鹰部落,目前是白彝族的第一大部族,人口足有五万之众,巫师数量也是极多,那位避劫层的大族长,同时兼任天鹰族长。

    那达慕会召开在即,这对于白彝族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一大盛事,故而早在数日以前,天鹰城中就开始在准备了。这几天,更是张灯结彩,显得热闹非凡。不止是参加大会的巫师,寻常的族人们同样满脸的喜气,在白彝族,巫师和寻常族人是杂居在一起的,不过即便如此,巫师大人们平日里也大都是在洞府里修炼,等闲难以见上一面。

    如今能看到各部落的种子选手同场竞技巫术,天鹰部落的族人们当然兴高采烈。天空中频频有遁光出现,那是各部落的巫师大人,来天鹰城参加盛典。两道遁光从东南方飞掠而来,左边的一道遁光,漆黑如墨,右边的一道遁光,则是乌黑之中,带着一点淡淡的白色。

    “白水,我们已到天鹰城。”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马天成面带恭敬的点点头,这一路上对他来说可绝不轻松。一来那位族长大人为了让他在那达慕大会上取的个好名次,可是煞费苦心,对他尽心指点。虽然同是追求修炼之人,可中原的修士与白彝族的巫师,功法可是大为迥异,还好马天成精通道魔两道,见闻广博,杂学颇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没有露出马脚。

    一路上马天成算是吃足了苦头,如今终于到了天鹰城,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放出天眼真瞳,扫了一下前面的城市。在白水的记忆里,他并未来过此地,于是马天成也对白彝族第一大部落,多少存有那么几分好奇。此城面积倒也不小,长宽皆有近百里,然而并非用巨石堆砌而成,十万大山中最多的就是树木,所以此城也是以木材为主要原料建造,不过千万不要小看天鹰城的防御力,那些千年古树坚硬之极,便是用低品法器狠狠的砍下去,也只能留下浅浅的一道印子。

    为了防备中原修真界的入侵,筑城的主要材料还是铁木,而且专门做了防火处理,再加上白巫师施加的防护禁制,此城虽不能说坚不可摧,但防御力也极其惊人。城门口看热闹的人很多,不过似乎并没有巫师,马天成脸上不露痕迹,道:“族长大人,我们是否现在就下去?”

    “不!”白羊族长摇了摇头,含笑解释道:“那达慕大会召开在即,各部落的巫师齐聚,天鹰部落作为地主,自然不会怠慢我们这些人了,在此城的中心处,有专门招待各部落巫师的住所。我们先去哪儿落脚。”

    “哦!”马天成点点头,不再多说,两道遁光,直接从上空掠过,飞入天鹰城中。几十里的距离,转瞬即至,很快一座小巧精致的住所,出现在了马天成的视线中。住所周长足有十余里,同样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全部是坚硬的铁木,而此地周围数里之内,寻常族人全部被驱赶了出去,能够进入这里的,只有身份尊贵的各部落族长和种子巫师。

    在靠近住所以后,马天成突然感觉浑身一沉,仿佛重力一下子增加了数倍。原来他们已经飞进了禁飞阵法的范围。这难不倒马天成,但他也不会硬闯,老老实实的与旁边的白羊族长一起落下遁光。略一打量,真还有不少巫师,来来往往,表情各异。“这不是白羊族长吗,我们有近十几年未见了吧。还真是高兴。”一个略带阴柔的声音传来。语气明显不友好。马天成回头望去,迎面来了两个巫师。

    前面一个,身材高瘦,瞎了一只眼睛,整个人看上去阴气沉沉,仿佛一条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修为倒也不弱,同样是道种层大圆满修为。而他后面那人,则要年轻得多,身材壮硕,锻魂层后期的实力。这种菜鸟,马天成自然无视,不过他也不想引起对方的反感,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将头微微低下。

    “庞蟹道友。”白羊抱了抱拳,神色淡淡,然而马天成何等聪明,明显看出他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警醒。两人有仇,马天成做出一个初步的判断。“怎么,后面这小子就是你们白羊部落这次准备参加那达慕大会的种子巫师吗?”庞蟹瞟了一眼马天成,目光冰冷之极。

    若真是白水在此,恐怕就会遭了他的暗算了。因为此人对马天成用了一个类似于控魂术的巫术,想让马天成当众出丑。然而马天成乃冒牌货,他的修为并不比庞蟹低多少,意念灵力之强,更是远在他之上,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恰如其分的露出恐惧的表情,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白杨组长身形一晃,已经挡在了马天成的前面,道:“庞蟹族长这是何意,居然在这里对一晚辈出手,难道就不怕引来巡察捕快?”

    那庞蟹族长原本一副嚣张的表情,听到巡查捕快几个字,脸色也不由变了一下,随即干笑道:“白羊族长说笑了,你我何等身份,岂会对一个晚辈出手?”白羊脸色不豫,但显然也没有与对方继续纠缠的意思,冷笑一声,道:“那我们告辞了,白水咱们走。”

    “是,族长大人。”马天成跟上,虽然不曾回头,他却明显可以感觉到,后面那股杀气。走出了百丈之遥,料想对方也已经走远,马天成这才略带迷惑的开口相询:“族长大人,您与那人有仇?”

    “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白羊的声音显得有些消沉,“当年也是十五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召开之时,各部落的年轻巫师在蚩尤高台上比试巫术。”顿了顿,又道:“我一连赢了几场,过关斩将,后来与这巨蟹部落的庞蟹碰上,我们俩个中的赢家便可以进入前八强。”

    “哦,那场战斗一定是非常激烈了?”马天成很配合的问道。“何止是激烈而已。”白羊叹了口气:“当年我年轻气盛,修为也与你现在差不多,而那庞蟹则要稍逊一筹,然而他手里有两件威力不小的法宝。”

    “我们互有攻守的打了数个时辰,由自不分胜负,两人的精元灵力也快消耗完了,相较而言,我境界较深,情况要稍好一点,那庞蟹眼见要落败,却卑鄙的使用了阴险下流的招数来。”说到这,白羊打住,马天成问道:“这那达慕大会不是公平较技吗?怎么可以使用阴险下流的招数?难道没有裁判吗?”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羊族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地笑容。“自从万年前,我们白彝族的蚩尤、刑天,就是被华夏族的轩辕跟应龙使用阴招打败,幸存的族人不得不迁徙到这穷山恶水,族内的众部落就一刻也没有忘记要复仇,所以虽是较技,但与真正的厮杀也没有什么区别,更没有什么迂腐的公平,胜利是唯一的准则,只要能够获胜,任何手段都能够使用。”白羊族长说着,又看了一眼马天成,“白水,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在较技之时,千万不能心存仁慈,更不要讲什么公平,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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