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两人作礼回话,夏哲不再言语,直接出门离开了。

    呼—总算能松一口气了。夏悦回到内屋,示意青悠开始教她,她得赶紧熟悉人物性格、关系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还好,直到下午都没人再来。听青悠说之前的乐儿需要静心养病,一直住在这别院,离前院较远,本身就鲜有人来往。这下又只有她们三人,诺大的院子更显清净,夏悦很是满意。

    然而此刻的大街上,却是热闹非凡。无数百姓聚集在道路两侧,宽敞的街道变得拥挤不堪,男女老少却都一脸好奇的盯着城门方向。

    宁王苏彧回来了。

    “恭迎王爷回城。”几位守城官兵恭立在马车旁,为首的是掌管城门的校尉大人陈风,对着马车鞠礼道。

    车帘被缓缓划到一边,苏彧微微探出头来,笑了笑:“陈大人,好久不见。”三年前,也是他守在这,送他出城前往边疆,对他说,二皇子保重。

    陈风记得当时的二皇子还不到十七岁,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有些失神和落魄,和面前这个神采英拔的王爷,判若两人。

    “王爷一路辛苦了。”陈风回过神来,依旧恭敬道,“微臣已安排侍卫开路,王爷早些回府歇息。”

    苏彧看着他,微笑点头,放下了车帘。此人在他落魄时不嘲讽奚落,如今他已是战功在身的王爷,也完全没有曲意逢迎之态,可谓难得。这守城校尉一职,倒显得屈就了。

    马车缓缓驶入,有眼尖的开始欢呼喊叫,随即后面还未看见的也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来了来了,宁王的马车过来了。”一个响亮的女声响起,众人立马伸长了脖子往前探,在不远处骑马的侍卫后面,果然有一辆马车,看上去宽敞豪华,正慢悠悠的驶过来。

    “听说这宁王啊,在边疆立了大功,十九岁就封王爷了。”一些人被挤到了后面,踮着脚也未瞧见马车的身影,索性八卦了起来。

    “那可不,我朝律例,凡是皇子均应年满二十成年后,才能根据表现赐封,这宁王啊,是第一个破例册封王爷的皇子呢。”一名中年男子有些赞许道。旁边几个也点头表示认同。

    “诶?你们说他三年前那事儿....”有人压低声音,好奇道。他这一问,好几个人瞬间变了脸色。倒是旁边衣着不凡一直沉默的男子,神色自然,转身笑了笑,开口道:

    “那时候王爷不过十六岁,谁知道是不是被冤枉的?说不定他也是被陷害的呢。”语毕,便挺身而退,离开了人群。

    大家左看右看,眼里都非常讶异和怀疑,却都默契的不再吭声。人多耳杂,万一自己的话被听了去.....

    马车已经驶入,苏彧透过车帘缝隙看着外面或欢呼或议论的众人,抬眼便看见人群外一抹熟悉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王爷你笑什么?”柳笙纳闷道。王爷平时笑起来不是讥讽就是不屑,可刚刚分明就是心里喜悦自然而然的笑,难不成是回城了心里高兴?

    “啊?没什么。”像是被抓了把柄一般,苏彧转瞬又变得冷漠,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人。那人显然处于晕厥状态,身上有伤,手被捆绑着,躺在边儿上一动不动。苏彧神色冰冷,皇兄派的人还真不简单,孟义跟他打了好几个回合才拿下,还伤了不少弟兄们。果真一心想让他死,可惜,他当时根本不在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