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

    玛索看着脚下抱着自己腿的一米二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要留下!”

    这一次,他张开了嘴,露出小猫人特有的尖牙。

    你不早张嘴。

    玛索点了点头,一米二开心的站了起来,玛索扬了扬眉头,早就等在身边的一米二姑娘们拖住他就走。

    “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小猫幼子连的唯一连长这么问道,至于两个幼子连为什么只有一个连长,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这战场这么大,谁都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啊。

    对于他的问题,玛索也有他的回答:“我说过,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说完,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小猫:“你……”

    “父亲是希舍尔人,我是纯小猫人显性,除了身高。”看起来这位连长也知道自己的眼前的他想要的答案。

    “父亲是希舍尔人,你又怎么……”回答带来新的问题,玛索一边射杀着觇孔中的新伊甸客人们,一边开口问道。

    “在战争中不小心把命丢了,母亲没改嫁,但是那个家不能呆了,所以……”说到这个,这只小猫有些不太开心。

    玛索打光最后一发子弹,一边换弹,一边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有尾巴的好处。

    “没事啦,父亲死的时候我只有四岁,对于那个家唯一的记忆只是父亲老是会用胡子扎我……我连他的模样都快忘了。”说到这里,这位拉动唧筒,从他手中霰弹枪口喷出来的独头弹命中了刚刚从硝烟中钻出来的侏儒胸口的那一大排炸药管,意外的命中引发了意外的链式反应,将侏儒与他身边的几个倒霉蛋一起撕碎。

    “……说起来我也一样,两年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只小猫人。”玛索感叹着,同时打出的子弹钻进了新伊甸人左眼,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探除,最终带着破碎的软骨,充分搅拌过的组织和大块骨头一道与它们的主人分道扬镳。

    “现在您不是知道了吗。”连长笑着,同时再一次拉动唧筒,泵动霰弹枪的指向所在,一个新伊甸人正在随着射入胸口的独头弹一起逆向飞行。

    玛索也笑了起来,说起来,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那一刻,自己想的竟然不是从此以后,每天都会有吃不完的小鱼干点心了:“是啊,说起来,我当时想的竟然不是我有吃不完的小鱼干点心了。”

    “那您有什么好想的?”这只小猫连长做为捧哏,很是尽职尽责。

    “我在想,姑娘们怎么办,我不能辜负将自己托付给我的爱人们。”玛索看着眼前倒下的新伊甸叹道,这是最后的子弹了,从腰间掏出刺刀套进枪口卡座,正准备冲上去拼命,一架战斗艇飞过他们的前方,落下来的箱式弹在离地十多米的位置散开,然后巨大的火焰吞没了一切。

    “您要是再走快几步,就会是今天因为友军而死在战场上的最高阶指挥官了。”这只小猫连长哇了一声。

    “是啊,快点收拾东西跑路了。”玛索说完,掏出腰间的号吹了两声。

    然后才注意到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弹打了两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