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安·希蒙尼,坐在亭里的年轻人皱着眉头,他的同类们正在那里争吵,有些人主张向凶手复仇,有些人主张忍气吞声……这有用吗。

    复仇也好,忍声吞声也罢,真的会有用吗,那些凶手的所做所为才是真正的复仇,那些死在大厅中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可是这一切有用吗,没有用啊,已经与外乡人撕破了脸,彼此真的会放过彼此吗?

    “够了,你们吵了什么久,有什么用吗。”年轻人拍了拍桌子,场面上一度失控的众人停下了争吵,转身看向了这位希蒙尼家族的继承人。

    “大人们都死在了那里,现在我是北部地区的领头人了,所以我想问各位,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贵族们在沉默中摇了摇头。

    很好,至少你们都还明白这一点,“那么,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对付这些已经做好准备的外乡人了?”赛安继续问道。

    没有人回答,但还是很多同伙在摇头。

    “我们的新国王还会像他的父亲那样,愿意为我们调停我们与外乡人之间的恶事?”赛安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下了头,因为他真的没办法面对这些满头雾水的小贵族们所展现出来的惊讶与疑惑。

    这一次,更不用回答了,所有贵族都选择了沉默,

    “那我们还在等待什么呢,等死吗?”赛安说完站起身:“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选择跟新伊甸混的人,站在原地,不想的,可以到我面前。”

    也许是因为被人抢了白,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资历更高,一个中年贵族走到了赛安的面前:“为什么要和新伊甸同流合污,难道我们不就能自立?”

    “然后成为乱臣贼子?我们是贵族,不是去做沦落到要去落草为寇的废物,既然他们觉得我们没有什么意义,那么……”从一旁的老管家手里接过转轮枪,赛安举起手中的火枪,对着眼前的中年人搂了火:“至少我们自己还要认为自己是贵族啊,连体面都维持不住的生活,有意义吗。”

    看着这个中年人倒地,将火枪交还给自己的老管家,赛安对着这位老人点了点头:“告诉那位亲王陛下,传送阵将在十分钟后树起,既然亚修比的国王不需要我们,那我们又为何要还需要他呢。”

    “是的,少爷。”

    ………………

    “有枪声,从那边传过来的。”巴巴莉姆高高树起的耳朵非常清晰的听到了枪声,同时还看到一队卫士从那处宅邸中走出来。

    “这些卫士要去哪儿。”巴巴莉姆一边嘀咕,一边翻开了贵族家徽对照书籍,但是很可能,她死活都找不到那些卫士肩膀上的徽记所代表的家名。

    “有人出来了,这些家伙去哪儿?”兔子姑娘扭头看了一眼布涅塔尼:“你收拾东西干吗。”

    “走了,傻妞,你没发现他们已经开完会了吗,无论事情的进展如何,我们都必须走了,南边城门附近有一条军情七处当年开挖的秘道,我们必须找到它做为撤退的最后准备,同时也要接应到那些军情七处的行动队,而且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找到玛索。”说完,布涅塔尼从腰间掏出一把转轮枪,反转后将它递向巴巴莉姆:“这是杨给我的火枪,我把它给你,你是选去找秘道接应那些家伙,还是去找玛索。”

    “我去找玛索吧,姐姐们和我说过那家旅馆的位置。”接过转轮枪,巴巴莉姆将它塞进腰间的枪袋:“你呢,你一个人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