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副司令米尔希示帅的葬礼,干月中旬的个“凡德国威廉港举行。这位为德国空军的组建和发展做出了诸多贡献的功勋之人最终葬在了自己的出生地,仅次于国葬的规格也算是了对他的一种肯定。即便生前并不讨人喜欢,但还是有许多高级将领和军官出席了葬礼,就连元首也象征性地发来了唁电。

    作为这位空军副司令曾经的下属,罗根也挽着黑纱出现在送别队伍中,只是与哀婉的氛围格格不入的是,晴朗的天空中阳光灿烂,就连墓地的青草也充满了勃勃生机。在这处能够眺望大海的墓地,远远还能够看到两艘德国战舰在碧蓝的海面上游戈。

    “您现在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工作,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在人群的前排,当牧师虔诚地诵读着祷告之时,罗根低声对乌德特说道。也就在意外事故发生的第二天,这位前空军兵器技术总监就被委任来全权负责空军的后勤生产,它虽然不能像前线指挥官那样调兵遣将,可涉及的经费和产业规模之庞大,放在任何一个时代也是令人羡慕的“肥缺”!

    穿戴整齐的乌德特,以一种深沉的腔调缓缓答道:“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有时候,我也想和他一样与世无争地躺在这个环境优雅的地方!人生总是太多负担,太过疲倦!争来争去。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略略地思索之后,罗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梦想,与生俱来的梦想!”

    “您的梦想,是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肆意飞行么?”乌德特平静地问。

    这个问题再一次让罗根陷入了思考状。须臾,他摇摇头,“我的梦想是看到德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我从来不奢望建立一个独霸世界的帝国!历史早已证明,没有任何一个民族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眼睛盯着即将下葬的棺椅,乌德特长吁了一口气,“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我们就将数以百万计的年轻人送上前线,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罗根有些意外,作为私交不错的朋友。他半开玩笑地问道:“难道您已经加入到了厌战派的行列么?”

    “不!没有!”乌德特立即回答道,“我是一个纯粹的战士,但有时候也会厌倦无休止的杀戮!早点结束吧!”

    “我何尝不想?”罗根看着对面那一排仪仗兵整齐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枪口斜斜地指向了蓝天。

    “早点结束吧!”乌德特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紧接着,砰砰的一阵枪响声打破了墓地的宁静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米尔希长期以来都处于一个不需要开枪的个置上,但在他主导下生产出来的精锐飞行器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包括那些最无辜的平民。

    “要想尽快结束这场杀戮!”罗根说,“我们就得全力以赴赢下这场战争!”

    乌德特默默地看着米尔希的棺挂被放进墓地,那并不起眼的墓碑上写着他的生平和精力,却没有一个字涉及他那充满争议的出生。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声……

    就在这一天,容克斯工厂的第力号生产线上,第一架批量生产型的山如型远程轰炸机正式开始组装,单纯的战术空军时代并未就此结束,但它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开端,至于战争,距离结束看起来仍遥遥无期!

    结束葬礼之后,空军将领们顺道参观了位于威廉港的德国海军基地,在这里,他们不但看到了两个月前才刚投入服役的俾斯麦级战列舰“提尔皮茨”号,还看到了从英国海军手中缴获的乔治五世级战列舰“威尔士亲王”号。看着两艘身躯同样庞大的战舰一左一右停靠在临近的泊位上,罗根不禁感慨道:

    “这真叫人不敢相信!”

    确实,在他所知的那个历史时空中,这两艘战列舰从来没有停泊在一个港口的经历。事实上,它们是与生俱来的对手,战场上的短暂遭遇并没能直接分出高下,却有着异曲同工的结局。

    “是的,当我第一眼看到它们安静地停泊在一起时。心里也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它们仿佛来自截然不同的世界,却又都是那样的充满力量!”帝国海军元帅雷德尔虽然没有出席米尔希的葬礼,但他与空军的渊源却在不列颠战事中得到了升奔袭贝尔法斯特的战斗中,德国空军的轰炸机和空降兵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您准备将这两艘战舰都投入到与苏军的作战中去?”罗根好奇地问道,虽然苏俄海军在波罗的海的军事力量十分薄弱,但德国海军目前仍承担着较大的作战压力,它们正不分昼夜地向东普鲁士输送兵员物资,除了为运输船只护航之外,一些战舰还直接驶近海岸轰击向德军要塞进攻的苏军部队,而这也是柯晃斯堡要塞区至今仍控制在德军手中的一个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