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快步进了刑部衙门

    柳宗全跟进了书房,把门关上,低声道:“殿下,您刚才这么应对,恐不太合适,大殿下……”

    “他能把我怎么样?”朱钰打断了柳宗全的话,“他便是疑心我,他敢去父皇面前说三道四吗?他没有证据其他人也一样”

    翁奉贤死了

    朱钰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先前最怕的,是翁奉贤把自己供出来

    要不是俞家,翁奉贤能当上林场管事、能在岭南赚那么多银子吗?

    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就得有为主子扛事儿的觉悟,给他留一个儿子,已经是朱钰开恩了

    那翁奉贤也是拖沓,明明已经走投无路了,还耗了这么久

    好在,还是老老实实地死了

    选择悬梁,也是为了让人联想到尤岑与狄察

    果不其然,今日早朝上,各个都把罪状推到了沈家头上,再无人质疑旁的

    “不用管他,”朱钰与柳宗全道,“父皇近几日就会下旨“

    一旦父皇处置了沈家,这私运铁器的事儿就算了结了

    他就彻底安全了

    而且,很快,百官们就不会再关注这事儿了,霍以骁要为平西侯府翻案,到时候得为赵家争个面红耳赤,谁还关心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呢?

    朱钰越想越是如此

    回顾整个事情,除了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续的应对还是不错的

    虽然失去了沈家这个助力,却也没有被沈家拖下水去,止住了损失

    若要说有什么事儿出乎意料,大概就是黄卜庆了

    黄侍郎借书,真给他借出名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