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的这一眼很直接,皇上自然发现了。

    “还有什么想法?”皇上问,“要是浑话就算了,朕已经一肚子气了。”

    霍以骁道:“是不是浑话,我说不好,您要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皇上:“……”

    都起了个头了,能不听吗?

    就跟看话本子一样,已经看了开头了,突然在其中发现“四公子如何如何”的内容,再合上也没用。

    只能训吴公公办事不仔细,然后一边糟心一边看,万一里头写得狠些,头晕脑花。

    毕竟,不看完,还得惦记。

    “你说。”皇上瞪了霍以骁一眼。

    霍以骁道:“至始至终,封口关的官员都没有见过正儿八经的沈家人,都是武安规说的。

    我在归德府时也问过卢弛,卢弛听了武安规的话,但武安规是怎么和沈家的人联系的,他不知道。

    也许,是武安规狐假虎威,也许是他也和卢弛他们一样,被别的人扯大旗给糊弄了。

    狄察妻子拿着自罪书去顺天府,自罪书里没有提过夹带铁器,她的供词亦没有其他证据去配合。

    说白了,现在这一些,太虚了。”

    话音落下,御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

    陈正翰疑惑地看向霍以骁。

    这些内容,是他早就想出来、但没有办法当面与皇上说的。

    因为不符合皇上的心意。

    前一回他来御书房里劝谏,也只是虚虚点了几句,没有具体说。

    没想到,反倒是四公子,推动着沈家案子的四公子主动说了出来。

    皇上亦不解地看着霍以骁:“朕有点儿弄不明白你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