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炭盆烧得实在有些热

    霍以骁才刚坐下,就被热气冲得脖颈冒汗。

    他只好又站起身来,解了斗篷,顺手要往椅背上挂。

    没成想,半道上被人截了胡,温宴把斗篷接了过去,理了理,交给了岁娘。

    一连串动作,习惯又自然。

    仿若是以前替他整理过很多次一般。

    温宴交代完了,转过身来,见霍以骁睨她……

    她倏地就反应过来了。

    没有忙着找补,温宴从架子上取了一茶罐,一面备茶,一面道“骁爷试试这一种吧,夜里喝了也不会睡不着。”

    霍以骁啧了声。

    如此避重就轻,跟没事人一样,小狐狸果然端得住。

    他坐了回去,闻着淡淡茶香,扫了一圈屋子。

    如温宴前回说过的一样,房间里的摆设不多。

    博古架上有几块根雕,从造型上判断,是德康年间的审美,算起来都快百年了。

    一看就晓得是定安侯府的老家底,不是温宴自己的。

    她的那些心头好,都没了。

    一盏热茶推到霍以骁跟前,他抿了一口,香归香,但热腾腾的,他连额间都要冒汗了。

    再细细一看,四个角落都有炭盆,温宴先前躺着的美人榻上,堆着厚厚的锦被,再添上那只猫……

    难怪那黑猫一逮着机会就跑没影了。

    热成这样,也就温宴能受得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怕冷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