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儿偏头睨了霍以骁一阵,而后昂首挺胸从榻上过。

    落地时,动作轻盈,没有多余的动静。

    以至于等它走到了桌子旁,温宴都没有听到。

    黑檀儿跃上了桌,一爪子按在了温宴的胳膊上“喵——”

    温宴这才惊醒过来,与黑檀儿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猫,木雕似的,谁也没有动。

    霍以骁看了两眼,嗤的笑了声,拿火折子点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照让木雕们很不适应,温宴抬手捂了眼睛,黑猫大叫了声,怒视霍以骁。

    霍以骁出去交代了隐雷几句,又转回来,问温宴道“这猫怎么来了。”

    温宴一面挠黑檀儿的下巴,一面答“我早上出门前与它说好了的,让它这时候到驿馆来。”

    一时之间,霍以骁竟然说不清,这句话到底该不该信。

    他干脆也不细想了。

    能听主人话去抓活耗子的猫,就当它都听得懂吧。

    给淮山下迷药,需得等到夜深人静时。

    温宴和霍以骁也不着急,等岁娘从厨房取了热腾腾的饭菜来,先填肚子再说。

    隐雷站在廊下咬包子,见岁娘进屋、又很快出来,疑惑道“主子跟前不用伺候?”

    岁娘摇了摇头“姑娘与骁爷用饭,不用我呀。”

    隐雷摸了摸鼻尖,隔了会儿,探着脑袋悄悄往里头望了望。

    他们爷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温姑娘给他们爷布菜,也丝毫没有耽搁自己用。

    两个人怡然自得。

    黑猫在桌子下悠哉悠哉地吃鱼,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敏锐地瞪着眼睛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