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在霍家外头转了小半个时辰,没有任何收获,只能回驿馆。

    顺平伯坐在房间里,脸色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伯爷,”管事问,“您这是怎么了?”

    顺平伯摇了摇头“问到什么了吗?”

    管事答道“消息不多,但听说四公子在京中很是有名,把蜀中一富商给扔进衙门里了。”

    顺平伯苦笑“富商算什么,我们可不是什么商户能比的,堂堂伯府公子,他不是一样说扔就扔。”

    管事赶紧又道“还听说,他招惹了不少姑娘芳心,依老奴之见,定安侯府以为抱着了高枝,回头有他们哭的时候。”

    “谁知道呢,”顺平伯抹了一把脸,道,“老夫刚从驿官那儿打听了,霍家行四的那个,叫霍以骁,这些年一直是养在宫里的。

    他为三皇子伴读,是霍太妃的眼珠子,连皇子们与他相争,都不一定能占到上风,可见他有多么受宠!

    难怪能无法无天成这样!

    皇上说都是宠出来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是姓霍,顺平伯觉得还能应付,霍家子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有个轻重。

    他把霍以骁和霍怀定一起告,一旦牵连上霍怀定,霍家肯定是保要紧的,弃个无用的子弟。

    只是,顺平伯没有想到,霍以骁并非无用。

    霍太妃眼前最看重的一人。

    他想救季究,难了。

    “早知道,老夫应该先向驿官们打听些消息,再进宫面圣,”顺平伯颓然,“这步棋走错了啊。”

    管事问“您之后如何打算?”

    顺平伯沉默着,又是一声叹息。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灰溜溜回临安府去吧。

    御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