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叫了隐雷过来“温宴什么时候走的?”

    隐雷答道“小的从衙门里回来时,正好碰上温姑娘离开,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前。”

    霍以骁颔首。

    隐雷想了想,又道“好像是定安侯府有什么事儿,姑娘就赶紧回去了。那时候还没有开始落雨,姑娘肯定不会淋雨,爷放心。”

    霍以骁皱了皱眉。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宴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下雨要打伞”吗?

    以前就撑着伞到习渊殿找夏太傅,总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季究招了没有?”霍以骁问。

    隐雷道“那就是个软骨头。”

    原本这案子,季究全推给淮山,说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他最多是个御下不严,勉强能脱身。

    偏淮山被霍以骁刺激了,炸得离谱,把季究以前做过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季究身上背的案子,两只手都不够数,其中亦有真闹出人命的。

    他哪怕一桩都不交代,也无法全身而退。

    霍怀定一说要上刑,季究就怕了,哆哆嗦嗦、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些。

    “所有案子理清后,再定罪处置,依小的看,死罪难逃。”

    霍以骁哼了声“便宜他多活几天。”

    隐雷又道“骁爷,差不多该用晚饭了,厨房里备了饭菜,小的去取来?”

    霍以骁应了,等隐雷走到门边,又被他叫住了。

    “厨房里有汤圆吗?”霍以骁问。

    隐雷怔了怔“晚上应该是没有的吧……小的去街上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