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在脑海中翻涌,邢妈妈的眼睛有些潮湿。

    得亏她肤色重,眼眶泛红也不看不出来。

    邢妈妈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一心要弄明白这庄子大小,今儿老奴不拦您,您只管往屋顶上去。

    喏,看见前头那高高的阁楼了吗?

    那儿是整个庄子的最高处,您只要上了那儿,整个庄子,一览无遗,边边角角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温宴笑得不行,整个身子挂在邢妈妈身上。

    温慧和温婧也抿着唇笑。

    虽然两人都没有听明白邢妈妈和温宴的对话,但一个魁梧、一个玲珑,一个凶悍冷面、一个活泼笑颜,对比强烈,落在眼里,实在有意思。

    再者,邢妈妈看着唬人,但温宴能跟她这么亲昵,那她肯定是个好人!

    温慧看人很简单。

    阿宴说坏,那就坏;阿宴说好的,那就是好的。

    温宴笑了一通,给邢妈妈介绍自家姐妹:“这是我二姐和四妹,她们两个以前没有骑过马,要请邢妈妈费心教一教了。”

    邢妈妈朝两人行了一礼,而后,道:“老奴带姑娘们去马厩,先把马儿挑了。”

    隐雷还得回城去。

    今儿是霍以骁跟着朱桓去户部的第一天,按说也就是熟悉事务,听、看远多于说和做的一天,但说不好会不会有状况,隐雷得做准备。

    邢妈妈给温家姐妹们引路。

    马厩不远。

    温宴一路走去,一路张望。

    算起来,哪怕是前世,她都没有好好看过这里。

    南下临安时,她的心思定安侯府、在温章身上,对这暂住之处,心存感激,也仅此而已。

    后来,她嫁到京中,意外得知了庄子的主人身份后,霍以骁把邢妈妈调到了府中,温宴没有再来过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