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是把朱钰的死,甩给霍以骁和温宴吗?

    永寿长公主咬了咬唇。

    不。

    她还可以和温宴做一场买卖。

    布局在心中成形,永寿长公主缓缓抬起眼皮子,佯装从痛苦之中缓和了一些。

    “皇兄刚刚是问晟儿?”永寿颔首,“是,我让人对他下手的,晟儿主意大、不听话,留着坏事。”

    皇上死死盯着永寿:“坏事?所以说,京城那些密道,是沈家挖的?”

    “是啊,”永寿答得很坦然,“有备无患,可惜,还未到用上的时候,就毁了。”

    皇上又问:“以骁的作息无序,也是你们下的手?”

    永寿轻笑了声:“这事儿,皇兄错怪我了,那是晟儿做的,与我不相干,我原也不知情,后来才从药师那儿知道些状况。”

    皇上的眉头紧皱:“晟儿直来直往。”

    “那皇兄或许该问钰儿,”永寿勾了勾唇,“是了,钰儿答不了了。”

    皇上气得险些砸了茶盏。

    无论是晟儿回回“直来直往”与以骁打架,还是钰儿在背后捣鬼、让人蛊惑晟儿去做下毒之事,说到底,最后的黑手都是永寿,是沈家。

    他们要的,就是他的这些儿子们,自相残杀。

    “皇兄不要小看了钰儿,”永寿道,“我就是小看了他,那些铁器是怎么一回事,事到如今,皇兄应该也知道了吧?钰儿才是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上沉沉地看着永寿,想听听她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琥儿落入你手中,我无力回天,”永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声音,“皇兄也得了个斩草除根的好机会,放心,我不会贪生。只是,我死前还有个要求。”

    皇上咬牙切齿道:“你说。”

    “我不想死在这儿,我想回长公主府,那是父皇赐给我的地方,我喜欢那儿,死也要死在那儿。”永寿道。

    皇上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