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津津有味观察黑檀儿的温慧被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两步,才没有被那鱼给砸到。

    黑檀儿从水缸上下来,落在鱼儿边上,拿爪子按住它,而后抬头看着温宴。

    温宴会意,转头交代岁娘:“把这鱼给乌妈妈送去,黑檀儿这餐就吃它了。”

    岁娘一面笑,一面从黑檀儿的爪子下捧起了鱼,往厨房去。

    黑檀儿昂头挺胸,跟在岁娘后面,一副要去督工的模样。

    温慧定了神,比划了一下水缸,又看里头的鱼,啧啧称奇:“它是怎么一爪子就把鱼捞起来的?也太快了!”

    胡嬷嬷听了,笑个不停。

    温慧好奇,自言自语着:“难怪能在人堆里杀进杀出,这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的,想不神勇都难。”

    温宴也笑,把温慧从水缸边拉开:“你当心这鱼又一个扑腾,弄脏了你的裙子。”

    温慧赶紧往后退。

    “我刚才是躲得及时,”温慧一面整理裙摆,一面道,“不是回回都能好运气。”

    话音落下,见温宴看着她,温慧一愣:“我哪儿说得不对?”

    温宴道:“姐姐说得对极了。”

    不是回回都有好运气的。

    惠康伯想要避事,也不可能回回都能避开。

    若温宴先前的那番推测没有错,前世徐其则被算计在这场局当中,但他和惠康伯既没有与霍家透信,也没有投靠“真凶”,惠康伯坚持一个平衡,但终究还是稳不住。

    握有主动权的从不是惠康伯父子。

    惠康伯和徐其则的死,当真是奋勇杀敌、马革裹尸?

    徐其润护驾而亡的那场夜宴,又是谁在算计谁?

    无论是水缸里的鱼,还是边上看热闹的人,在黑檀儿的爪子跟前,不是死、就是波及。

    温宴想要对付“真凶”,必然就会顺手帮徐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