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临赞许地看着唐云翳。

    做事,知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就比很多人强多了。

    虽说是不姓沈,但身上也有一半是他们沈家的血,好好培养一番,将来也能有大作为。

    沈临又问:“另寻些事情,是什么样儿的?”

    唐云翳没有立刻回答。

    沈临笑了起来,心情很好:“不着急,定什么计划,都要多想多推演,不要心急火燎,那样容易留把柄。你认真想几天,再说给我听听,帮你润色润色。反正,你要逼黄卜庆,得再让他急两天。”

    黄卜庆,是黄侍郎的名字。

    沈家为了向兵部伸手,这些人费了不少力气。

    尚书覃政是朝廷老臣了,仗着那点儿资历,和沈家从来不对付,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不惹纷争。

    覃政指着太平告老,沈家等着覃政告老。

    黄卜庆与覃政的性格不太一样,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沈临让人拉拢过他,黄卜庆的太极打得极有水平,场面话说了不少,配合起来,又总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先前狄察从棉料倒手里赚银钱,有一小部分进了黄卜庆的口袋。

    沈家借此来拉黄卜庆上船,“互利互惠”的好事多了,谁也别想跳水里。

    唐云翳说黄卜庆是泥鳅,一点儿没有说错。

    那人滑得要命。

    偏沈临也不想跟黄卜庆撕破脸,借这次机会,逼泥鳅一把,倒是好事。

    唐云翳应下,退出这间花厅?

    把槅门关上。

    沈临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坐着,仿若老僧入定。

    翌日。